“此人嘴太硬,一句表白的话也不肯说。不如,你还是和我回广西吧?”严知行打趣着与方念说。
方念苦笑了一下,附到他耳边轻声道:“谢了,知道你对我也就这点感情,我还是独自过活吧。”
说完,严知行顺势将她搂住,一只手在她脑后轻拍了拍,同她耳语:“不管怎样,念念,你欠我的人情,要记得还。”
方念轻轻将他推开,笑着说了四个字:“不能保证。”
说完转身便走,不管严知行有些气到的脸,也不管呆愣着站在原地的贺南霄。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严知行恨铁不成钢地对贺南霄说道:“要我替你追吗?!”
贺南霄又愣了一下,这才奔出门去。
望着一追一赶已远远离开的那对男女,严知行手叉腰,叹了口气,“这样可爱的女孩谁能不爱?可谁又不是身不由己呢……”
背后“克绍箕裘”四个大字压在身上,已愈发沉重了……
出了严府的方念正要拦黄包车,贺南霄在后面拉住她的手腕。方念回头瞪了他一眼,贺南霄却没有松手。
“回家吧,我有话要对你说。”贺南霄柔声地,想劝她跟自己回去。另外,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自己也希望能有个了结。
方念用力将他的手甩开,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攥红的腕子,眼圈便也红了起来。她不说话,也不想被他发现,只闷头往前走着。等走到车边,兀自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贺南霄忙跟上,也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贺南霄悄悄用余光去瞄,瞄见身旁的人已经合上了眼睛。还未等他松口气,只见方念合着眼对他说道:“一会儿还要劳烦你送我一趟,东西太多,不好搬走。”
贺南霄的心里“咯噔”一坠,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下头。
方念想好了,若是还要继续住在同一屋檐下,两人只会面对更多尴尬的局面。眼下,只有她搬走,才是最明智且对两人最好的办法。
车子开得平缓,一晚没怎么阖眼的方念,这会儿想着想着便睡着了。贺南霄时不时地转头看她两眼,发觉她不仅熟睡着,而且脸颊也开始泛红。
他担心地伸手摸摸她的额——果然,人已经发起了烧。
“方念?方念?”他叫着她的名字,生怕她这是烧晕了过去。
方念没有回应,只是发出沉沉的呼吸。贺南霄这便不再耽搁,一脚油门将车子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方念已经很久没生病了,记得上一次生病,还是在得知兄嫂噩耗的那天。那一次和这一次,方念的身边都有贺南霄在。他们之间仿佛剪不断似的,总有一些事、一些人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昨夜淋的那场雨,让她发了病,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更别提开口说话。大约是贺南霄将她抱到了病床上,不一会儿,血管里冰冰凉凉的,让她身体里的燥热舒缓了许多。
慢慢地,体温降下去,她恢复了一点正常的意识。然而,她没有睁眼,仿佛不睁眼就不需要面对现实一样。
护士进来,叫了她的床号:“三床,输好液就可以走了。家属过来签字。”
她仍作假寐,对护士的问话不理不睬。而后,她听到护士又说:“三床的家属是你吧?她哥哥?”
“家属是我。”贺南霄没有犹豫地回答并纠正道,”但我是她未婚夫。”
护士继续喋喋不休地说话,而方念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ps:喏,我已经改变初衷了,既然各位想看一发不可收拾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