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就像是一个拿着鱼竿,坐在河岸边垂钓的钓鱼人。
众所周知,钓鱼人除了鱼,不管什么东西,都可能钓起来。
赵煦也是一样。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昨日随手写了一张字帖,就能钓出这么大的一条鱼。
而且,鱼是主动咬钩的!
赵煦保证,他甚至连提杆的动作都没有做,这条鱼儿就自己甩着尾巴,往赵煦的鱼护里跳了。
“真是一条好鱼!”赵煦在心中说着。
他看着奏疏上署名的名字:户部侍郎臣李定。
一个新法干将,甚至是王安石的门生出身!
当初,王安石为了保他,可是得罪了一大票人。
但是,现在当新法面临风雨飘摇的时候,就是这个当年王安石力保的门生,对着新法刺出了致命的一剑!
不过,这和赵煦有什么关系?
鱼儿是自己咬的钩,也是自己非要往赵煦的鱼护里跳。
……
这个上午,在福宁殿中,向太后拿着奏疏,细心的,一句一句的教着赵煦。
自然,这是赵煦的表演的结果。
他故意装作不懂,也故意问一些属于孩子的问题。
向太后耐心很好,当然,这也和赵煦给的反馈总是很及时有关。
不管什么事情,向太后只要一教,赵煦‘稍加琢磨’,最多多问一次,就可以理解。
于是,虽然向太后是一句句教的。
但她一点也不感觉累。
恰恰相反,向太后的成就感十足!内心的骄傲,更是难以言表!
“六哥懂了没有?”向太后放下奏疏问着。
“儿大体明白了!”
“那六哥给母后说说看,这奏疏上讲的是什么事情?”向太后忍着激动问道。
“儿大概知道,此奏疏所言,乃是京东西路一个叫吴居厚的官员,在当地推行一个叫保马法的事情的时候,似乎做了不少错事,让百姓受了苦,所以,上书之人请求母后和太母,派人去调查当地的情况……”赵煦说着,然后就看着向太后的眼睛,问道:“母后,儿说的可对?”
“我儿必可为圣天子!”向太后骄傲的抱住赵煦。
八岁的六哥,居然在她的教导下,读懂一本大臣上书的内容。
而且,这些内容还是和国事、政事直接相关的!
当然,向太后为了确定,赵煦是真的了解这奏疏上所讲的事情,便问道:“六哥给母后说说,什么是保马法?这个吴居厚又做了什么?”
赵煦稍作思考,便用着稚嫩的童音,照着向太后教他的保马法的内容,认真的复述了一遍。
然后又完整背诵了,向太后告诉他的,吴居厚在京东西路做过的种种事情。
最后,他看着向太后:“母后,儿可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