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气得说不出话,抽抽搭搭的离开了。
除了赌博,我还变得暴戾起来,余炳权一句话说不对,我便要拿拖鞋、拿扫把,拿茶几上随手可拿的东西,朝他扔去。
有时候他能恰好躲过,有时候则会被狠狠的砸到。
我丢失了对他的心疼,只觉得他的动作懦弱可笑。
2-23、不堪的结局
2019年底,疫情来了,我们被困在家里两个多月。
那两个月,我接触不到赌桌,竟也慢慢习惯了没有输赢、没有筹码的日子,和余炳权朝夕相处的过程中,我们又重新有了感情。
四月份,我们村解除了封控,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在看到验孕棒上的两条杠的时候,我和余炳权抱在一起大哭。
“莎莎,这次咱们备孕备的好,没有烫料子,也没有惹你生气的事情,你生孩子我肯定24小时陪着,这次肯定是个健康娃娃!”
我流着泪点着头,喃喃说道:“毛毛,你这次再来哇,爸爸跟你妈都准备好了,这次肯定给你个健康的身体!”
我不再去赌场,把余炳权的工资都攒了起来,给肚子里的孩子留着上学、结婚。
我和红霞又出现在村里的各个地点,晒太阳、溜达。
我们溜达到村口的时候,那里和往常一样围着一堆人,见我们来了,便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艳艳坐在村口的石凳上,朝着我和红霞喊:“有些人可真该回去好好管管自己男人了,大半夜跑过来敲我房门,真是狼踢开门了,狗也要往进来钻,我是给人家当二奶的,可不是卖的,以后让他别跑错地方了!”
周围人哄的一下都笑了,也有人笑着指责艳艳,“艳艳你可真不要脸,给人当二奶还当出优越感了!”
艳艳摇着手里贴着幼儿园招生广告的扇子,也嬉笑着回复道:“当二奶咋啦,人家一个月才过来几天,给我两三万块钱呢,反正都是个男人不着家,我可比别的女人自由多了,又有钱又自由,还不用给人生孩子。”
我疑惑着,不知道艳艳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旁边站着的于建平母亲笑着朝我喊道:“莎莎,你还不知道哩,你家余炳权昨个夜里头跑到人家艳艳门外头敲门,咋也是你怀孕憋坏了,想着上人家艳艳炕上哩!”
众人又哄笑起来。
我面红耳赤,恨不得当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也抖得不行。
我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可没想到余炳权吃屎的事情是以这样的方式展开的,他没吃到屎,可是屎却沾到了我鞋上。
红霞拉着我往东走,低声的跟我说:“这种人你碰到都躲远些,真是讨人嫌!”
我走回家,快速的收拾好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