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盯着我,质问道:“为什么突然不联系我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对她而言,我只是个普通朋友,突然不联系,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原地,不说话。
“你有女朋友了是吗?”小蕾又问道。
“不是不是,没有!”我矢口否认。
小蕾抬起头看着被路灯和霓虹打亮的天空,像是在思索什么。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好像都很开心,只有我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了,我说:“安小蕾,我知道可能在你心里,我算是个比较重要的朋友吧,可是我不一样。”
小蕾面无表情,“怎么不一样?”
“我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
“咱俩要是没可能,我,我们就减少联系吧。”
“什么意思?”
“你要是不能做我女朋友,我也不想要你这个朋友了!”我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幼稚极了,像个赌气的孩子。
可是小蕾笑了,是想笑又忍着的那种笑。
我看着小蕾,小蕾也看着我。
我心里当时是很悲壮的,不成功便成仁,要是小蕾说,那就这样吧,我转头就走,留给她一个洒脱不纠缠的背影。
可是小蕾什么都没说,走过来抱住了我。
我也赶紧环抱着她,但又觉得这个拥抱会不会是朋友间离别的拥抱,忙问道:“那你以后就是我女朋友了对吗?”
然后我就听见小蕾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我,“你们学计算机的是不是都必须输出确定结果啊?”
我木木的点头。
“那你也没输入确定开始的内容啊!”小蕾埋怨道,“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让我做你女朋友。”
我傻笑着,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十二月二十一日,那晚霓虹闪烁,天空高远,后来我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1-4、波折的订婚宴(上)
2006年,我们一起大学毕业了,打破了毕业就分手的魔咒,依然保持着对未来的美好期盼在一起。
在知春路附近租了一个小两居,开始了成年人的同居生活。
说是两居,其实只是把小客厅加了个门改造成卧室了,里面甚至只有一张沙发床,一张餐桌,两把椅子,和一个晾晒衣物的小阳台。
出租屋在五楼顶楼,没有电梯,所以租金只要1500,押一付三。
小蕾大四的时候通过了司法考试,很轻松的拿到了一家律所的offer,但因为还没有律师资格证,便只能做一些案件整理分析的工作,试用期每个月只有2300的收入。
我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大型国企,在信息中心做一个小小的程序员,扣掉五险一金,每个月到手能有40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