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野望正要说些安慰的话语,宋镜歌迅速转变了话题:“我给你微信转账。”
醉酒后的宋镜歌的情绪来得快,悲伤的心思掩藏得也快。
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地,她独自处理结疤的伤口,即使旁人解开伤疤,总会于悄无声息里,芥蒂苦楚,生长出新的血肉。
商业街的市民熙来攘往,有位母亲带着孩子来到气球摊卖气球。
他们都看到了摊位旁的许野望和宋镜歌,童言无忌的孩提道出猜测。
“妈妈,他们两个人是情侣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你要问他们本人。”
口无遮拦的小孩问许野望:“大哥哥,这位漂亮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笑着糊弄小孩,许野望的话术依违两可:“现在还不是。”
宋镜歌想追问下去,但是含糊孩童的话语本就不可信,她把到达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可买气球的孩子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忘词,还询问母亲词语的全貌。
“那大哥哥你要追漂亮姐姐,你表白了吗?我今天在学校新学了一个词语,叫般……”小孩卡了词,看向身边人,希望得到母亲的提示。
母亲讪讪地避开这个话题:“班里面布置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大哥哥你和漂亮姐姐真般配,简直天生一对!”不想谈写作业的儿童灵光一现。
阻挡孩子继续发表点鸳鸯谱的的言论,母亲用气球吸引了孩童的注意力,评议者将刚才的话甩到了脑后。
当事的双方离开气球摊,宋镜歌手腕上的红色花朵气球随风摆动。
饮酒者的醉意加深,路径从平顺的直线变成了弯折的曲线,许野望握住了宋镜歌没绑气球的手腕。
宋镜歌仰头看着飘荡在空中的气球,酒精麻痹了她的脑仁,幼稚的困惑问得无根无由。“气球会带我飞走吗?”
平日里清冷素净的宋镜歌,醉酒后,居然还会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许野望没有给宋镜歌泼冷水,他的笑声懒悠悠的,仿佛在哄一位多愁善感的小朋友。
“会。”
“假如是飞走了呢?”
“小洛神,我不会放手。”
加重了握住宋镜歌手腕的力道,许野望这次的力气仍有保留,他不想让她感到压迫感。
星光稀疏,车水马龙的城市编制着北都这座不夜城,早春的微风徐徐,吹散了闹市的喧嚣,吹来了许野望的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