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重心的宋镜歌向后倾倒,被少年的双手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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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冽皂香占据嗅觉,少年舒心好闻的气息像张密不透风的墙,将人围拢。
鼻尖撞击胸膛的疼痛感袭来,短暂忘记了此刻两人的举动有多亲密。
握住倾倒者肩膀的手掌骨节上拱,许野望修剪干净的指甲用力按压身前的冬季校服。
见反应迟缓的宋镜歌还低着头,他垂了眼睫,眉角皱起,朝下弯了弯身。
“宋同学,你撞疼了吗?”许野望问。
后知后觉地宋镜歌立即离开他的怀抱,捂住了疼痛的鼻尖,她和许野望的空隙狭窄,转过头不敢直视他:“没事。”
收起支撑宋镜歌不摔倒的胳膊,许野望看到眼前人放下了遮挡鼻子的手。
宛若白瓷的肌肤未露瑕疵,宋镜歌肤质细腻,衬得她鼻尖上圆片的粉红突兀,似红梅映雪。
许野望看着心虚的宋镜歌,戳穿她的口是心非:“鼻尖都红了,还说没撞疼。”
刚想去辩解,宋镜歌猝不及防地仰头望进对方的眸海。
永远笼罩着薄薄情愫的墨色瞳仁深难探底,许野望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卧蚕明显,双眼皮的眼尾向上稍挑,鸦羽般的睫毛根根翘起。
他注视着她,尽管没笑,但也未遮蔽分毫风韵。
那双勾魄摄魂的桃花眼微眯,给宋镜歌的谎言下了结论:“小骗子。”
宋镜歌哑然,原本组织连贯的句子塞在了喉咙,手里的草稿本揉出几道痕迹。
“望哥,我付完钱了。”结完账的魏子程要把东西交给许野望,看到了站在许野望身旁的宋镜歌,“泪痣仙女也在这啊。”
魏子程还想再说些话,宋镜歌越过他去超市入口结账。
“哎,泪痣仙女你别走啊。”魏子程目随前去付款的宋镜歌,紧忙挽留的语气催促了她离开的脚步,“我们交个朋友你再走!”
买完新草稿本,宋镜歌到达自习室等陈哲清讲题。
草稿本的粘合处产生了几道皱巴巴的乱纹,是她方才下意识的揉攥的动作留下的,她用尺子在上面反复捋平,皱印仍存。
陈哲清在高三九班的成绩名列前茅,讲题简单易懂,继他给宋镜歌讲完错题后,宋镜歌回到家后再房间又复盘了错题本。
书桌上的台灯照亮了笔记本上秀气规整的笔迹,她拔开红笔的笔帽要标出解题步骤,卧室的吊灯突然熄灭,只有充电式台灯发散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