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是只老虎!温蓝“蹭蹭蹭”地又往上爬了两米,找到一根枝叉攀了上去。这次,别说没有猎户的命令了,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都不会下去。雪越下越大,林子里是越来越暗,温蓝坐在树枝上举目远眺希望能看到猎户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她没有听到博斗的声音也没有听到铁大统领吠叫的声音,除了呼呼的风声,世界仿佛都静止了。“那猎户打不打得过那老虎呀?”温蓝开始担心,虽然在她的心里猎户几乎是王一般的存在,可是那老虎也非善类,这大冷的天出来肯定是肚子饿了。这肚子一饿它就会暴燥会拼了全力去撕去咬。猎户此次肯定是凶多吉少!温蓝又在树上待了十来分钟,她是越待越担心,越待越后悔,她不应该喊猎户出来砍柴的。她是丫鬟,拾柴砍柴这话理应她来做。“猎户呀猎户,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我怎么跟青峰大哥交待!”温蓝在树上求爷爷拜奶奶,如果有柱香她铁定会磕几个头。又过了十来分钟,林子里依然没有动静。温蓝决定下来看看,要是猎户真跟那老虎打起来了,有她一个说不准能帮点忙。溜下树,她寻了一根结实的树棍,然后顺着猎户去的方向前进。此时的大雪已经没了脚踝,因为下雪的关系四周的能见度非常小,温蓝除了能看到四周飘零的鹅毛大雪外,其它的一律看不清。“爷?”她朝林子里喊,“铁大统领!”没人回答。她快步再向前行,跑了约莫几分钟,她突然就看到铁大统领的身影。“铁大统领!”她大喊。铁大统领朝她狂奔过来。此时的铁大统领浑身是血,嘴角处还有撕裂的伤口,情况十分不好。温蓝心头一紧,跪下来看着铁大统领问,“爷呢,爷人呢?”铁大统领摇了摇尾巴,转身朝前跑去。温蓝连忙跟上。跑了一段路,温蓝发现雪地上到处都是血,那鲜红的颜色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触目惊心。温蓝有些眩晕。“汪,汪。”铁大统领朝她叫了两声。她收了心神,拍了拍自己的脸再次朝前跑去。跑了几步,她发现雪地里似乎躺着一个什么东西。是猎户吗?他被老虎给咬死了吗?温蓝不敢上前,她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汪。”铁大统领又叫了一声。温蓝只能命令自己往前走,一步两步,更近了。最后她发现躺在地上的是那只斑纹大猫。它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温蓝松了口气,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谁,让你从树上下来的?”一个声音飘飘乎乎地转来,很轻微。温蓝一愣连忙又站起来,这是猎户的声音。“爷?爷?”她大叫,努力地四处寻找。“我在这。”声音依然很微弱。温蓝朝着声音跑去,只见一棵参天大树下,猎户拿着他的那把开山刀蜷坐在雪地上,它背靠着大树微微喘着气,浑身是血十分疲惫。温蓝连忙跪坐到他面前,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问他,“爷,你没事吧?”“没事,死不了。”他坐起身轻咳了一下。温蓝就见他左胸被虎爪撕开的衣衫处鲜血只往外涌。他受伤了,还伤得不轻。温蓝连忙伸手按住那伤口,带着哭腔说道,“爷,你受伤了?”“被那家伙挠了一爪子。”玄月说得很轻松。但是他的血却从温蓝按压的指缝中流了出来。温蓝学得是护理专业,自然是知道这样的流血量是会要人命的。她把猎户推回去坐好,然后伸手准备撕开他的衣服。“你干什么?”“我帮你包扎一下。”“在这里?”玄月看了看四周,虚弱地笑道,“这里这么多血,万一有其它的猎物闻到血腥味过来,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吗?”对呀!一语提醒梦中人,温蓝这才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还十分危险。她一边按着猎户的伤口一边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爷您的伤口必须要处理,要不然照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找个地方。”猎户的目光开始迷离,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脑里缺痒造成的。在昏迷之前他伸出手指了指一个方向,“哪里……有采药人搭的屋子,你……”他话没说完,一头扎进了温蓝的怀里。花影子说:爱我就抱抱我!写休书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温蓝几乎是拼了老娘才把猎户背到了他所说的那间小屋。寒风呼啸雪花飘舞,一个不足百斤的女人背着一个一米八几大高个男人,那画面十分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