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情况。温蓝急着要去采皂角,也就懒得再跟孙大富这个二赖子鬼扯,她指了指进老林子的路,示意孙大富让道。孙大富没能讨到好,也只能让开。温蓝跟何井田两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何井田停下脚步,她有些不解地问温蓝,“芙蓉,你真的不恨孟千城吗?”“恨肯定恨,但恨又不能当饭吃。”“话虽这么说,但是你被她害的差点丢了命,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再说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错,在并不是完全地了解一个男人前就把自己的未来全数托付给他,太草率。”这也是温蓝的心里话,在她的世界里她一直认为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所以她学美食开专栏规划自己的生活,如果二十二岁这一年不出这种意外,她相信自己一定会闯出一片属于她的天地来。“井田,你也要把握自己的人生。”温蓝语重心长地对好友说道。何井田有些懵,她呆呆地看着温蓝,她觉得林芙蓉经历过大波大浪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办事,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看来有那猎户撑腰,人就是不一样。“芙蓉,你是真的要好好对那猎户的饭菜上点心,调味料别舍不得放,没有就到我家去拿。对了,你在山上也要开片菜园子,种些小菜。这天慢慢变凉,也到了做酱菜的时候……”一路上,何井田是不停的为温蓝操心。不知不觉两人就到了皂角树下。温蓝抬头朝上望去,那皂角树有五六米高,树梢上结了满满的一树皂角,秋风一吹哗啦啦地响。“我们寻些回去吧。”何井田放下箩筐,弯腰在地上找。温蓝今天可是来干票大的,她怎么可能在地上寻上几个回去。要不然猎户的那件斗篷不就白剪了。“我爬上去摘。”温蓝从口袋里拿出绳子开始往自己身上绑。何井田一见吓得是花容失色,这上树采皂角的事整个玉守树都没人敢,想要多摘一些顶多是拿根竹竿在树下打,这林芙蓉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子?再说这东西只是用来洗衣服,实在不行采些皂叶回去也可以用,没必要拼这么大的命。“林芙蓉,危险!”何井田拉住温蓝。“不危险。”温蓝不以为然地笑笑,上大学的时候她入的是攀岩社团,只要安全绳打的牢,她任何陡峭的山崖都敢爬。她出车祸的这一天也是因为要赶去参加攀岩社团的聚会才遇到意外。“放心吧,我命大的很。”温蓝说着把绳索的另一端抛到树上,开始打结。何井田还是担心的要命,她站在树下一边劝温蓝放弃一边胆颤心惊地看着皂角树。但当温蓝跃身上树像只猴子似地往上爬时,她担忧的小脸瞬间变成一张惊讶脸。林芙蓉什么时候学会爬树了?这也是猎户教的技能?“井田,我在上面摘,你在下面捡,你先紧着自己捡,然后再帮我装进我的口袋里。”“哦,哦哦!”何井田只有点头的份。两个好姐妹一个摘一个捡,不多时何井田的小箩筐装满了,温蓝缝制的口袋也装满了。温蓝见摘得差不多,攀在树上让何井田让开,然后她一个飞索下滑,漂亮地站到了地上。何井田再次惊呆,“芙蓉,你,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温蓝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上次在山里上吊没死成,醒来后就有了这些技艺。”“真的?”何井田有些疑惑地看着温蓝,她长这么大还未听说人在未死成的情况下会学新技能。她只听说过鬼怪附身。鬼?怪?何井田往后退了两步。这个小动作被温蓝看到了,她“扑哧”笑出声,“放心吧,我不是妖怪。就算是,我也不会害你,你可是我唯一的好姐妹。”“那你是还是不是?”“当然不是,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温蓝拉过何井田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摸摸,是不是热的?”“是。”何井田摸了一下,傻呵呵地笑了起来。这村姑,单纯的很。温蓝收好绳索,找了一根木棍,一头一袋将那摘下来的皂角挑到了肩上。何井田也背起箩筐。回去的路上何井田问温蓝,“你是打算把猎户家从头到脚洗刷一遍吗,为什么要采这么多皂角?”“不是,我采皂角是准备剥皂角米卖,这东西养颜。”“皂角米?”十五岁的何井田还从未听说过皂角里有米,她又持怀疑的态度看着温蓝。温蓝知道玉守村村民们还不知道有这种食材,而且这东西剥下来是十分的费功夫,就算是知道也没几个人会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