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温蓝劝林芙蓉的娘,“拿都拿走了,就当我们喂了狗。”“可是喂狗还知道摇尾巴,给她等于投了狼,落不下好不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咬我们一口。”“放心吧。”温蓝宽慰林芙蓉的娘,“娘,您等着看,她吃了这狍子肉不会舒服到哪去的。”“啊,不会吧,是这肉有毒吗?”出主意“当然不是,我刚才都说了,狍子肉性温,容易上火的人不能多食,您看宋大婶整天嗑瓜子,体内早就积了火,再进补自然是肝火烧心浑身奇痒。”“你怎么知道这些。”林母狐疑地看向温蓝。常言道自己的孩子什么能耐自己知道,林芙蓉平日里话不多除了会收拾家务做一些农活外,那知道什么积食上火什么狍子肉性温这种事。“是那猎户告诉你的?”林母又问。温蓝慌忙点头,“是,是猎户告诉我的,我拿肉回来时他嘱咐我说这肉不能吃太多,最好是跟萝卜一起炖。”拿回来的肉平白无故少了一提,林荷花是心疼不已,听姐姐这么说她忙附合道,“我们菜地里有萝卜,明天我们就用它炖萝卜吃。”温蓝看了林木头怀里仅剩的一提肉,不过还好,宋家媳妇拎走的是份少的,木头手上抱着的是块大的,差不多四五斤的样子。温蓝突然有了主意,她唤来林芙蓉的爹娘,在他们耳边耳语道,“爹,娘,明天您把村长还有家里几个族人喊来,就说我出嫁一切从简,请他们几位老人家吃顿便饭。”林父一听觉得温蓝说的再理,既然女儿不愿意让猎户进村,那请大伙吃顿便饭也算是过了客。“还有那聘礼的钱。”温蓝抬头看了看林家的房子。在林芙蓉的记忆里,林家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下雨的时候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与其把钱放在家里被人惦记,还不如置下房产。从古至今买房置房都是投资的不二之选。温蓝把想法对林家夫妇一说,林芙蓉的娘有些不愿意。“这钱我还没捂热乎呢,就这样花出去我心疼。”“您不花一直捂着被人惦记去了才心疼。”温蓝想到了孙大富那个二赖子,她把家人聚拢小声地说道,“今天我到集市里采买东西碰到了孙大富,他跟人还谈起了我们家有一锭金子的事,现在不仅是玉守村连整个鸡鸣镇的人都知道了。”“爹,娘。你们也知道镇外一直有山贼,我们家有金子的事情要是被他们听了去,到时候他们半夜摸过来抢劫,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是,我也担心这事。”林父轻咳了一声,因为春上生了一场大病,林父的身体一直很虚弱,他也担心家里的钱招来山贼,“这钱既然是猎户给小芙下的聘,小芙说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明天就去找窑头让他们帮我们烧些砖瓦,把房子翻修一下。”帮林家人出完主意,温蓝决定连夜赶回去。“这么晚了,就在家里住一夜。”林父挽留,他还是关心林芙蓉的。温蓝摇头,她现在是猎户家的使唤丫鬟,明天她算是正式上工,而那青峰明天早上就要离开云重山,做为家里的使唤丫鬟,不管怎么说这早上的饭还是要做的。她不想一开始就给猎户留下一个坏印象。于是,她领着荷花到自家地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又拿了一些春上晒的干货,连夜往回赶。林父自然是不放心,他决定送温蓝回去。十四岁的小妹林荷花也要去送。温蓝推辞不掉也就依了他们,三人领着狗踩着夜色出了村上了山。她忍了到了猎户家门口,温蓝并没有留林父与荷花进去坐,“实在是太晚了,爹,荷花,你们还是先回去,改天我再回村里看你们。”林父点头,但目光还是朝猎户家方向瞅了几眼,最后他从怀里摸出一小串铜钱塞给了温蓝。“你这婚事匆忙,家里也没来得及给你置办什么像样的嫁妆,这些钱你拿着。”“爹!”温蓝看着那些铜钱,心弦一下子被面前这个朴实的中年人给拨动了。她回村去林家是带着她自己的目的去的,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林芙蓉了,跟林家这家人的情感纽带仅剩的只有林芙蓉的记忆。可是现在看到林父递过来的钱,温蓝的心一阵酸楚,林家管钱的一直是林母,林父能拿出来的这些钱恐怕是他所有的积蓄。“拿着吧。”林父又把钱往温蓝手里塞了塞,“虽说你嫁给猎户有好房子住有肉吃,但没钱心里总是没底,爹没有本事也拿不出什么大钱来给你,这些你就拿着,想吃瓜呀果的自己去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