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然眼中又浮起了一丝希望。或许……是那人回心转意了?她抬头一看,叶兴安星眸中满是玩味,瞧见她的眼神,轻笑出声。“怎么?公主看到为夫很失望?”叶心安蹲了下来,直视对面苍白的面孔。确实是个美人,说倾城倾国不为过,只不过是朵有毒的花,采撷则死。周蔚然眼中期待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愤恨,她瞪着叶心安,怒讥讽道。“夫君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了?妾身还以为要老死在这公主府呢!”叶心安怂肩:“公主若有此要求,为夫也不是不能答应。”周蔚然语塞,随后露出惧怕的神情。叶心安真的做得出来,不行,不能激怒他,得为自己找到一线生机才是。她的声音陡然软了下来。“溯王,相信你已调查清楚,我只不过是个宫女所生,不受宠的公主罢了。父皇以我娘性命相逼,我若不动手,只怕我娘死无葬身之地!”叶心安点头:“确实令人动容,若你真心所言,我倒可以考虑,让你成为我的暗探。”“我所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言!”周蔚然立马答道,她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叶心安,渴求对方的相信。叶心安笑了,他猛的往前一扑!“啊——!”周蔚然吓得大叫,随后左手手腕被人用力地抓起,衣袖垂落,露出了她藏在掌中的簪子。“公主真是让人吃惊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记刺杀我。”叶心安继续用力,周蔚然手腕吃痛,簪子应声而落。他啧啧摇头:“真是狠毒,我只是将你囚禁起来,而你,居然想要我的命?”周蔚然见被他看破,只是撕下面孔,狠狠道:“若不是为了我娘,我决不会与你虚与委蛇!”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在快速的盘算,叶心安最敬佩忠孝之人,只要搬出娘亲,就应不会被刁难。叶心安却是冷笑:“若非你还有点孝心,我岂会留你?”随后,他皱眉道:“昨夜有人来过了?”周蔚然将脸转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愿意叶心安知道齐国公主的存在,便是还存了一线希望。可叶心安最站起身,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桌子边,慢悠悠的说道:“让我猜猜,是大齐国的四公主来了?”周蔚然一愣,眼中浮现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随后,她反应过来:“你故意诈我?”“非也。”叶心安朝她灿烂一笑:“因为昨夜暗探公主府,是我故意放她进来的。”“不可能!”周蔚然撑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他:“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图什么?”叶心安抬眼:“图什么?我什么都不图,我只是想让你们见一面,满足一下四公主的好奇心,如此而已。”随后,他又问:“公主,你就不好奇吗,你送出去的信这么久了,可陛下那边,还是一点回音都没,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也是时候,给她一点小小的震撼了。周蔚然脑中的一根线一下子断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送信出去了?狗三明明说,没有人发现啊,怎么会这样!自从之前被叶心安放在那女人的院子里磋磨几日之后,不知叶心安怎么想的,又将她带出这公主府来,拘禁了许久。她一直在等,等有人将她救出去。可若是,那送信之人,也是叶心安的人呢?!那父皇岂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困境!也就是说,没有人能会来救她了,没有人!她一双美眸睁大,怔怔的看叶心安,不可置信道:“狗三,是你的人?!”叶心安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秒,神色一丝松动后又淡然几分,他毫不掩饰的承认:“没错,他是我的人,不过,有一点你不动担心,儒王已经知道你被我关起来了。”“不可能!你胡说!”周蔚然大声的反驳:“若是父皇知道我被关起来了,他一定会派人来救我的!我是一枚有用的棋子,我能帮他!”她的心中,还有着一丝对于父女亲情的眷恋。叶心安叹了口气,转眼看她,笑道:“狗三送去的信中,已经写的很清楚了,你被我关了起来,现在正在公主府,但他没来救你,因为你已经是一枚废棋了。”“没有人会为了一枚废棋损兵折将,甚至必要之时,他会杀了你!”他直视周蔚然的眼睛:“你所效忠的,是一位残忍的暴君,他昏庸无道,沉迷享乐,将大儒的百姓看成猪狗,他不在乎你,甚至不在乎太子,任由大儒千疮百孔下去,也不在乎!”周蔚然声嘶力竭的吼叫:“你闭嘴,你闭嘴,不许你说我父皇,他是君,你是臣,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不就是想要造反吗!”叶心安笑了,他坦荡的点点头,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不错,我要造反。”周蔚然怔怔的看着他不说话。他承认了叶心安:“有一天,溯州的将士将会攻上京城,我将砍下你父皇的头颅,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和将士!”还有,他的父亲!随后,他径直起身,走向门口。周蔚然大叫:“你休想,不可能的,你这个乱臣贼子!”回答他的,是一阵猖狂的大笑。周蔚然却不敢上去质问他,只因为她明白,她的父皇,确实不堪!--驿馆。关菀回去之后,便立马召集手下的人。“明天一早,你们就去市集上散布消息,说叶心安虐待公主,是个残暴之人!”她虽然没打算帮助周蔚然逃出来,但给叶心安制造点麻烦还是很不错的。情况对叶心安越是不利,他们谈判的砝码则越多。第二天上午,手下之人向关菀报告消息。“公主,消息都已散播出去,相信不出两天,整个宿州的百姓都会知晓叶兴安的暴行。”关菀听闻大笑。“好好好,本公主下午就出去逛逛,看看他们是怎么骂叶兴安的!想必一定骂得十分难听!”:()流放溯州称王,我直接拥兵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