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玉在叶心安的对面,她立马压低声音接上:“奸臣何在!”那老生转过脸来,目光扫向众人,一时间,不少人都微微侧头躲避。拜托,他们可是来祝寿的,别来招惹!老生在众人中看到目标,目光炯炯的看着满时叔,大喊:“正在此地!”满时叔的牙都快咬碎了!逆贼,这肯定是逆贼,他站起身来,刚要喊停,又听对面开口:“那昏君呢!”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被什么堵住了。不行,不能让这些王八蛋说出口!老生的反应却比满时叔快多了,接过对面之人丢过来的枪,枪尖指着台下众人,却从儒王的方向掠了过去。儒王:还好还好,昏君不是我。然后,他刚刚放心,那枪又转了回来,枪方向直指对准他。老生怒道:“也在此处!”然后,两人异口同声:“昏君与奸臣俱在,天要亡我朝啊!”竟然都做出了哭腔!众人:“”皇上和满大人都在呢,你们这样真的好吗?还真是当他们傻子,听不出弦外之音了?儒王气的发抖,怒目看向满时叔:“满大人,你还不派人抓捕?这戏班子是哪里找来的,简直是乱臣贼子!皇家侍卫听令,捉拿贼人!”“是!”满时叔如梦初醒,大叫:“快抓人,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他声嘶力竭,喉咙都快要干冒烟了。那台上的老生和花旦下台,一人拿枪,一人拿剑,对着迎面而来的满府下人和皇家侍卫,开始拼杀起来。后方众人惊声尖叫,唯恐因为参加了一场寿宴,而丢掉了身家性命。同时戏台后方,冲出来不少未上场的戏子,他们手中也纷纷拿着被以为是道具的武器,加入了战场之中。“噗!”叶心安的剑穿过了侍卫首领的心脏,喷到了一位满肚子肥油的大人脸上。那人吓得魂飞魄散,跌坐在地上,忽然余光看向满时叔,急忙道:“别杀我,别杀我,奸臣是满时叔,你去杀他,去杀他!”叶心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满时叔正好与他对视,一时间竟然心头一跳,恶寒骤生!只不过,他和儒王的身边都围满了人,叶心安他们此行,也并不是来刺杀的。找准时机之后,场中绿色的浓烟弥漫。待到烟消云散的时候,这诡异的戏班子已经逃脱生天不见人影了。“陛下恕罪,贼人已走,徐统领他死了!”副统领黄辉来报,他心有余悸,同时对帝王的盛怒也做好了准备。儒王冷笑:“好、好啊,我的皇家护卫,竟然连几个贼子搜对付不了,你们都是酒囊饭袋!你这个副统领,也不用当了,滚!”黄辉立马跪下:“是!”众人心中皆是叹息,徐舟、黄辉,都是极有能力的人,陛下当真是昏庸啊!今天这出戏,唱的对!儒王反应过来之后,又问身边的人:“满大人呢,他怎么不见了?”满府的管家面色苍白的上前:“回禀陛下,我家大人他,他被气晕了!”--此时,望安楼。梁叔将他们安置妥当,此时众人正在侧厅谈话。叶心安望着楼下巡查的守卫,笑道:“今日,可把那皇帝老儿给吓了一跳,说不定现在还在发脾气呢。”众人心中也都觉得痛快,自从满时叔入了帝王青眼,往日还算勤勉的儒王,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亲奸佞,远忠臣,简直失去了一位帝王应有的风范!世人早就怨气四起,恨不得杀之!陈颜玉叹气:“说好要暴打满狗的狗头的,没打到,真是可惜。”叶心安一笑:“放心,会有机会的。”--当天晚上,梁叔单独来找叶心安。叶心安知晓他必定有要事,便叫清风、明月出去,和他单独谈话。梁叔望着往日青涩的小世子如今长成大人,不禁欣慰。“小王爷,你近来可好?”叶心安双眼微红:“好,梁叔你呢?”梁叔一笑:“我也好,老骨头虽然旧了,倒也还算好用。”接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了叶心安:“公子请看,这都是王爷往日的旧部,我在京城秘密联系到了他们。”叶王死了,可他的威名还在,何况虎父无犬子,叶心安在溯州的表现,可谓是惊天动地。这些叶家的旧部,对叶王的死耿耿于怀,更对儒王和王朝心灰意冷。当听闻叶心安想造反的消息,许多人都动了心。梁叔正是借着这个契机,联系到了不少可靠的人。叶心安将名单打开,往日熟悉的伯父名字,一一都在上面。梁叔又拿出一很厚的信。“这是他们的亲笔信,都在这里了,小王爷,这些人可用!”“只待有一日,小王爷携大军攻破大儒京城,他们必定出动,为你打开城门!”“到那时,老王爷的死,也会天下大白!”“梁叔心中所愿,就是满时叔和儒王的人头,被吊在这京城的城门之上!”他眼眶通红,涕泗横流,丝毫没有平日的镇定。叶心安闻言感动不已,将眼中的泪隐去:”梁叔放心,那一日,我必定看如你所愿,我也要为我父王,为天下苍生,讨个公道!“二更。叶心安几人,趁着夜色离开了京城。至于为何守将会放他们离开,自然是因为今日值守的人,也是叶王当年的旧部了。几人快马加鞭,一路前行。--满时叔府上。他今日被气晕之后,儒王只说了两个大字:“废物!”就起架回宫了。等他睡到半夜醒来,听闻此事,恨不得再度撅了过去。这能怪他吗?也不知道那戏班子到底是什么底细,居然敢公然讽刺他和陛下!被他捉到,一定要挫骨扬灰,让他们不得好死!“啊!气死老夫了,到底是谁!”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是他的错,他不该贪便宜,找那外地的戏班子了。这可怎么是好哟!只是等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这戏班子背后之人,就已经有传言了。:()流放溯州称王,我直接拥兵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