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渺无言。
她被圈着腰,禁锢在坚实臂弯,僵着身子不再动。裴序然身高直逼一米九,常年锻炼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青筋脉络虬结,握上去触手鲜热,体温相织,顺着指尖一路窜到心口。
满室静谧,气氛微妙得不像话。
很适合做点什么。
纪渺努力忽视掉环境催生的旖旎情愫,深深凝视着他的眼,沉吟片刻,“要怎么证明呢?你难道想让我发誓吗?”
“你说的这个办法在我这儿行不通,我不听人发誓,”裴序然拨开她脸侧的发丝,慢慢拢到耳后,“你也没有特例。”
纪渺虚心讨教:“那你想我怎么做?”
“自己想,你这么聪明,还要靠作弊获得答案吗?”
裴序然什么都清楚,他根本不在意,也不是在讨要说法。
他纯粹是坏得没边,暖饱思欲,诱着纪渺主动。
纪渺偏不叫他如意。
她凑近了些,“我要是没办法证明呢?你要跟我离婚吗?”
裴序然垂眸,瞧了瞧她作恶的手。
纤细指节被纯黑西裤衬得更加白皙,忽略不知死活的动作,确实赏心悦目。他钳住纪渺的手腕,眼里透出几分不加矫饰的侵略性。
“离婚岂不是助力你达成用完就扔的最终目标?真让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世上竟有这样十全十美的好事。”
纪渺暗暗和他较劲,牵了牵唇,面上柔弱扮乖,“看样子你也没办法嘛,那我不要费力自证了,我才不离婚呢。”
裴序然喉结微滚,被她惹得耐性全无。
该说不说,纪渺存心作怪的时候真是胜负欲爆棚,毫不示弱,不分轻重。
他抄起怀中人的膝弯,沙哑嗓音缀着丝丝笑意,蛊得人耳根发烫,“看来我还有点利用价值,期待你物尽其用。”
纪渺正式搬进云顶是在婚礼之后,此前断断续续也来过几次。她对枕畔有人这件事很不习惯,除了累到深睡、由不得细想的几夜,全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但或许这种事本就自然而然。
夜愈见深了,起伏光影变回床头的一盏暖黄小灯,温柔安宁地打在墙面。
纪渺懒得动弹,身上还沾着潮软水汽,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周遭,眼尾晕开的薄红被人恶意揉弄,经不住又长睫带泪,颤得厉害。
她拧着眉,朝来人喃喃道:“你真是坏死了。”
裴序然眉眼处堆着餍足后的倦懒,他坐到床沿,把纪渺捞进怀里,捏着吸管喂她喝水,“我什么时候标榜过自己是好人?你不坏还乱摸?”
纪渺自动忽略了后半句,掀起水盈盈的眸子,语气咬得又细又轻,带了点嗔怪鼻音,“采访里的那个裴序然不是你呀?”
“媒体面前的形象是塑造给外人看的,”裴序然轻轻将她放回去,顺手掖起被角,“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演的?你少看那些,免得看完比较起来有差距,冲我嚷嚷货不对版。”
纪渺埋头,翻了个身,不愿再搭理他。
裴序然觉得好笑,听她崩坏的脱力声音难免怜惜,看了她合该好好疼爱的娇气模样又心热,破坏欲搅得燥意翻涌,火烧似的给他架在半空。
纪渺说得不假,他的确是坏,真没什么好否认的。
“晚饭时我说的话还记得吗?离林从礼远点,无关紧要的人用完就尽早脱手扔了,他们自己的烂账让他们自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