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年前曾幼稚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尝到……
多洛雷斯的手指着迷似的触上我的肩头,辗转抚摸,呼吸声悄无声息的乱了……
只这一个动作,我便忍不住微颤,轻哼出声。
几乎是暴力的,堪比圣阶大人清洁咒一般的沐浴方式,浑身上下都被彻底的清洗,却技巧的没有留下一丝血痕,只是任何碰触,都会带来直戳大脑皮层的刺痛,甚至是刺痛过后迟钝的酥麻。
在我以为多洛雷斯动完了手就该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挑起了我的下颌,轻轻的捻着我紧皱的眉峰:“不舒服吗?”
我心中微微诧异,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意料之外的,陷入了那双关切的紫色漩涡。
微皱的眉头,真切的关心,怎么都看不出是假意的敷衍……
“疼……”我不由自主的开口,半真半假的诉苦,眼睛里却聚集了真切的委屈,凝结成一层模糊的水膜。
是真的疼,只是最疼的不是身上,是心里……
你像招男宠这样招我侍寝,你让人用那样近乎屈辱的方式给我清理,你给我喝那种吊命用的参汤,你让我躺在这张不知道和多少人交欢过的床上等着你临幸……
原来人翻脸了,真的会变得无情。
曾经是那么优雅温柔的紫色罂粟,曾经因为一个拥抱就能纯然的开心的洛洛,一转眼,就要变回成那个语气中透着冰寒,说,不过是一个男宠,别忘了你的身份,的那个残忍嗜血的圣玛辛王。
多洛雷斯皱了皱眉头,突然一把掀起了我身上的被子!
微凉的空气卷过,我下意识的抓紧了身上那件诱人犯罪的薄衫,我不解的从多洛雷斯的眼中看到了暴怒的情绪。
所幸这愤怒不是冲着我来的,我莫名其妙的安心,却也莫名其妙的心酸……
小爷我年方二八,呃,不到二十八,好容易豁出命去裸一回,结果一天之内居然两次被人无视!
两次!两个人!
艾勒好歹还知道闭眼,多洛雷斯却干干脆脆的偏离了情绪的正常轨道,怒了!
这让我万分郁卒!
“费滋!”耳边响起一声威严的怒喝!
我又被从头到脚的裹实,下一刻,总是微笑着的近卫小哥出现在了寝殿门口。
“陛下!”
“这是怎么回事?!”多洛雷斯把我圈在怀中,低沉的语调中裹挟着压抑的怒气。
我疑惑的眨眼,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
我把自己洗吧干净了等着跟你上床,还能怎么回事?!
难道你现在了才想起来我是个男人,硬邦邦的大男人,不如女子来的软玉温香了?
“回陛下,是按照侍寝的规矩来的。”费滋低垂着头。
多洛雷斯骤然变色,单手抚上了我的脸颊:“他们碰你了?!”
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人实在不可理喻,不碰我怎么给我洗?!
我淡淡的闭上眼睛,淡淡的开口:“放心吧,最后那里我自己洗的,陛下若是嫌脏……”
“琰儿!”多洛雷斯飞快的打断我,几乎是气急败坏!
我乖乖的闭嘴,顺便闭眼,反正艾勒什么都告诉你了,我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小爷我已经不在乎是不是气到您这位尊贵的陛下了!
多洛雷斯把我抱紧,深深的吸了口气:“费滋,传令下去,让那些奴才们都散了吧。”
“陛下?!”费滋很震惊:“祖制……”
多洛雷斯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很硝烟:“立刻就去,趁本王还不想要他们的命。”
我隐约明白,他大概是嫌那些人碰了我,嫌那些人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