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去处最终点头还得是时瑾初,其余人再是折腾,也只能等着答案罢了。
偏地,邰谐窃想到了什么。
自那晚后,时瑾初一直没有进后宫,说是小公主的去处明日再议,却是拖了将近月余,小公主的满月礼眼见就要到了,满宫的妃嫔也只有她那日去御前见到了时瑾初一面。
想至此,邰谈窈大约清楚杜婕妤为何会等在这里了。
但想明白了归想明白了,不代表邰谐窃要做什么,她凭什么要帮杜婕妤?
于是,邰谈窃也只是对杜婕妤轻颉首,没有接话。
论位份,她有封号,比杜婕妤还高半级,她不愚接话,谁也奈何不得她。
杜婕妤看出了什么,她心底叹了口气,没有故意拦着三人,而是闲谈两句,就各自分开了。
直到人都走了,周贵嫔还有点纳闷:
“她这是来做什么?“
周贵嫔不傻,能看出杜婕妤故意是等着她们,但等到了人,她又什么都不说,
让周贵嫔一脑子懵。
姚嫔据唇,她望了邰谈疲一眼:“她应该是奔着姐姐来的。“
周贵嫔不解的眼神又看向邰谈疲,邰谐窈点了点她脑袋:
“行了,你别管这些事了,她不说,咱们也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周贵嫔有点郁闷,但也听出邰谈窈话中的好意,最终还是乖乖地“哦“了一声。
邰谐窈以为她的态度摆出来,杜婕妤也会就此放弃了。
但没想到,翌日请安后,她刚回了闻乐苑,不久,就听见宫人来报,杜婕妤求见。
邰谈窈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真是持之以恒。
思忏片刻,邰谈窈还是让秋鸣将人请了进来,她从内殿走出来,一脸错愕和不解:
“杜婕妤怎么来了?“
她让秋鸣上茶,在外殿和杜婕妤一起坐了下来,她疑惑:“杜婕妤是有话要对我说么。
她问得一点也不突兀,两人刚在坤宁宫分开,杜婕妤要是没事,也不会追来闻乐苑了。
杜婕妤据唇冲她笑了笑,她握着杯盐,暖意从杯壁传来,让她渐淅鼓起勇气,
她敛下眉:
“嫔始来,是有一事相求“
邰谐窈不易察觉地顿了下,她拙手抵了抵额角,像是意外,也像是惊愕:“你我同是婕妤之位,你都办不到的事情,想来我也是办不到的。“
其实这番话已经是提醒了,或者说是婉拒。
杜婕妤也听得出来,但她若是这么容易就放弃了,也不会来这一赵了。
杜婕妤轻呼吸了一口气,她没有直接说明来意,而是扯唇笑了一下,颇有些苦涩:
“嫔妾从入东宫起至今已经有整整十年了。“
邰谈窃安静地听她说,没有插话。
杜婕妤握着杯盐的手松了一点,不论如何,仪婕妤的态度都令人舒心,她缓缓道:“于嫔妾等人而言,宫中寂寥苦闷,一年也见不到圣驾几回,时间久了,也不再乐着期盼,只愚着在宫中安稳度日。“
邰谈窃听出了什么,她垂眸据了口茶水,掩住了眸中的情绪。
下一句,杜婕妤终于道明来意:“若有皇嗣傍身,不论皇子还是公主,这余生漫漫也是终于有了盼头。“
她拿起头,有些激动和期望地看向邰谈窃:
“嫔妾知晓嫔妾的请求让仪婕妤为难,但只要仪婕妤替嫔妾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成功与否,嫔妾都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