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吓死奴婢了。”
从皇后娘娘派人去传刘公公时,秋鸣就在心底一直想着,如果刘公公提到她,她要怎么辩解,才能将自己和主子从这件事拉出来。
但幸好,刘公公根本没有提到她。
绥锦让小松子摆好了午膳,打断秋鸣的话:
“先让主子用膳吧,其余人待会再说也不迟。”
秋鸣没有异议,来去一趟,她也饿了,伺候主子用膳不需要她,秋鸣退了出去。
邰谙窈心不在焉地吃了午膳。
绥锦瞧在眼里,有点不解,但殿内没了其余人,她才问:
“主子怎么了?”
这时秋鸣也回到了殿内,和绥锦一样,不解地看向主子。
邰谙窈没有回答绥锦,只是颤了下杏眸,她轻声问:
“这宫中有事情能瞒过皇上么?”
绥锦哑声,一时没能回答得上来这个问题。
尤其是主子才从颉芳苑回来,这不由得让绥锦提起了一颗心,她谨慎地走到楹窗前,确认没有人靠近,她才低声问:
“主子是觉得皇上知道了?”
秋鸣惊得睁大了眼,脸色稍许白了一点。
邰谙窈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想当时颉芳苑内的情景。
一开始,她没有这样想过。
直到刘公公被拖下去也不曾供出她,这让她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即使刘公公不供出她,但在那个时候,难道不希望她替他求情么?
但纵是最提心吊胆的时候,刘公公也不曾朝她看一眼。
邰谙窈细想刘公公没有供出她的原因,很快得出答案,她不由自主地想,时瑾初从一开始让她坐过去,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邰谙窈一点点握紧了手帕。
秋鸣咽了咽口水,想起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除了一个有孕的云贵嫔——都被打入了冷宫,她心怀侥幸道:
“会不会主子多想了?”
绥锦没说话,她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殿内沉默片刻,秋鸣没忍住问:“如果……那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邰谙窈忍不住地黛眉轻蹙。
能怎么办?
错了,只好认错。
她扫了眼殿内的沙漏,确认时间还早,她交代秋鸣:“你去一趟御膳房,备一盅参汤,再送去御前。”
秋鸣不解其意,但还是应声退下。
御前收到参汤,张德恭没敢耽误地送了进去,时瑾初扫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直到傍晚敬事房的人端着绿头牌过来。
时瑾初直接翻了一个牌子。
张德恭瞧见玉牌上的字,立即让人去传话——今晚闻乐苑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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