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隽年:“!”杨知柏:“?”盛繁:“……”“祖父说。”杨静和绷着小脸,认真而又磕磕巴巴的背了一遍杨隽年教她的话,末了,还添了一句,“祖父年纪大了,还这么辛苦,都是为了我们能学得起琴棋书画诗……诗……”说到这里她咔住了,转头看向杨隽年,有些怯怯的问:“祖父,后面……我忘了。”杨隽年:“!”要不是盛繁在这里,他恨不得上去掐死这小傻子!这些话是他家的没错,但是,当着外人的面能这样不加修饰的说吗?能吗!!“祖父。”杨静和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感觉他的不快,她怯怯的退了一步。“父亲!”杨知柏一把揽过杨静和,将她护在来身后,望着杨隽年,语气悲凉,“和姐儿只是个孩子。”“我都是为了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杨隽年气得眼睛都红了,单薄的胸膛急剧起伏,呼吸如破败的风箱,指着杨知柏的手指更是颤抖的厉害。“父亲!”一直躲在垂花门那偷看的杨知松此时才急匆匆跑了出来,一把扶住的杨隽年,疾声说道,“您千万不能有事啊,要不然我们都不能……”话说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盛繁。盛繁见状,冲杨知柏拱了拱手:“杨兄,东西已送到,我还得回去复命,先告辞了。”“让盛兄见笑了。”杨知柏还礼,拉着杨静和送盛繁出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早做决断吧。”盛繁到了门口,转头看了一眼里面,见杨隽年和杨知松都在看着这边,他同情的拍了拍杨知柏的肩,提点道。“嗯。”杨知柏点头,神情晦涩。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努力读书,为杨家光宗耀祖,努力带着杨家更上一层楼。谁想,他拼尽全力,末了,拖后腿的却是家人。“和姐儿,有空来家玩。”盛繁冲杨静和笑笑,带着马车离开。“爹。”杨静和仰头看着杨知柏,几日相处,她基本已经相信,他不是于翠婷说的那种人,也乐意再给他一个机会。“别怕。”杨知柏低头,已经收起了全部情绪,笑容温和。“不当官就不当官,娘亲愿意天天见到爹。”杨静和想说,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过得幸福更重要。杨知柏见杨静和竟然会安慰他,老怀大慰,牵着她回转。摄政王府送来的东西,已经全部送到了西墨院。杨隽年还捂着心口坐在正厅的台阶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杨知松在旁边又是小声劝,又是顺背揉胸,释演着父慈子孝。杨知柏在院中坐定,神情平静的看着杨隽年:“父亲,摄政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您要不想与我一样丢了官,还请父亲凡事三思而后行,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弟,你怎么和父亲说话呢?!”杨知松立即斥道。“大哥,你也一样。”杨知柏目光一扫,不怒而威。杨知松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多年来对上司卑躬屈膝,习惯已经渗入了骨子里。“还请父亲和大哥做好准备。”杨知柏抬头,环视一圈,“西长街历来住着三四品的官员,或许,我们得搬一搬家了。”“!”杨隽年再顾不上心口疼。杨知松也瞪圆了眼睛。他们倒忘记了,能住在这儿,全因杨知柏当上了正四品的御史,要是这御史帽子一摘,他们家就没有资格在西长街立足了。“二弟。”杨知松大急。“父亲,我有些累了,先行告退。”杨知柏冲着杨隽年深深一揖,也不管杨知松,带着杨静和回西墨院。“二弟。”杨知松在后头追。杨知柏恍若未闻。杨静和迈着小短腿,飞快跟上杨知柏的脚步。转进了西长巷,外面的纷纷扰扰尽数被隔断。西墨院里,杨敏慧和杨贤风带着人正安置那些小玩意儿。莲嬷嬷带着莲须在一边做登记。秦云枭送来的这些,全是小孩子玩的东西,且样样精致,无不是杨隽年找来的那些可比,所以,做好登记后全得送进杨静和的屋里。杨静和看着这些东西,感觉心好累。她真想喊一嗓子:她真不是孩子,送这些,不如送银子实在!来的谁“姑娘,这些还需挑些分送大房三房,免得让人说闲话。”莲嬷嬷清点完,进来询问杨静和的意思。自上次的事件之后,她就没把杨静和当孩子看。她看得很清楚,这位四姑娘年纪最小,主意却比大姑娘二姑娘正。“那就分吧。”东西太多,杨静和一个人根本用不完,她又不是真的孩子,并没有小孩子对玩具的独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