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躬身答道:“回郡主,按北国律例,公然轻慢调戏当朝郡主,当处挖舌阉割,流放边疆之刑。”“今日乃史校尉府上宴客之日,我身为宾客,不便过分追究,随便教训一下便罢了吧。”她的语气虽轻,却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压。“遵命。”管家应声退下,准备执行。史柯朗愣了一下,笑容僵在脸上,随后气急败坏道:“你敢!”然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李蔓菁身后的近卫兵猛然一脚踹飞,场面一时哗然,众人愕然。四周皆是应邀而来的官员子弟,看到李蔓菁被史柯朗奚落调戏,原本只当是看戏,未曾想这位蔓菁郡主竟然直接命人动手,毕竟史府背靠丞相府,可不是一个破落的镇北王府能惹得起的。史府下人回过神来,匆忙上前搀扶史柯朗,而其余人则愤怒地向近卫兵发起攻击。那近卫兵身手不凡,轻松应对,几个回合下来,不但将护卫都打趴下,还将史柯朗打了个鼻青脸肿,并且重点招呼了一下他的腿。要知道,近卫兵在西郊大营可是出了名的纨绔克星,京城内得多少纨绔子弟都被他们招待过,一个小小的史柯朗还不够看。“住手,竖子怎敢!”一个威严愤怒的声音从门内响起,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脸怒气的史校尉史益阳正带人大步朝这里走来。史益阳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看到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地倒在地上,脸色越发铁青。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李蔓菁和她身后的近卫兵,显然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让身边下人将儿子扶起。他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沉声道:“蔓菁郡主,今日我史家大办宴席,贵客盈门,您这般动手未免太过分了!”李蔓菁神色冷静如常,毫无畏惧。她的目光与史益阳对视,语气平静,却透着丝丝寒意:“史校尉,本郡主倒要问问,史府的家教到底何在?今日本郡主受邀而来,却不想贵府的长子竟敢公然轻薄于我,难道这就是史家待客之道?”“这犬子自小散漫,性情耿直,并非有意怠慢郡主,可郡主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了犬子,是不将我史府放在眼里么?”李蔓菁冷笑一声,眼中寒意愈发浓烈,“本郡主为何要将你史家放在眼里?你史府算个什么东西?你儿子公然出言轻薄本郡主,这等无礼之言,若非本郡主宽宏大量,令公子早该挖舌阉割,流放边疆了”史益阳目眦欲裂,“你敢!”只见史益阳身边的护卫纷纷举起兵器,对准李蔓菁等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李蔓菁的近卫兵们毫不示弱,他们动作迅捷,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剑出鞘,剑尖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严阵以待,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有何不敢。”一声清冷慵懒的的声音打破了当前剑拔弩张的局面,众人循声望去,看到来人皆是一惊,靖王殿下!靖王殿下竟然也来这里参加史府的宴会,要知道,他可是极少参加宴会的,就连那些公主王孙他也不会给面子。众人连忙向靖王殿下赵承泽行礼。史益阳看到靖王殿下大驾光临,心里很是震惊,靖王殿下分管御林军,算是他的直属上峰,他多次向靖王殿下示好皆未得到回应。此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大,便对李蔓菁更加不屑了,“靖王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个蔓菁郡主从前便是刁蛮恶毒,做了三年牢还不知悔改,竟敢在臣府上无故伤了臣的长子,简直胆大包天。”史益阳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李蔓菁的轻蔑与愤慨。赵承泽淡淡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史益阳,目光冰冷中带着几分慵懒,仿佛对眼前的争执毫不在意。他的身影虽未动,却仿佛凭空压下一股难以忽视的威严,令在场众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哦?”赵承泽轻轻挑眉,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史校尉,你所言为何与本王所见有所出入呢?本王方才亲眼所见令郎对蔓菁郡主行为无状,轻薄怠慢。”史益阳额头微微见汗,赵承泽的话让他双腿发软。“这这其实是个误会”“本王可不觉得是误会,青城,史校尉之子史柯朗公然调戏郡主,将人带到顺天府关押审判。”“遵命”一旁的青城恭敬行礼,然后身子一闪,不过一瞬,便一手提着史柯朗,摁着他跪在靖王面前。“不要啊,爹,救救我!”史柯朗还没从刚刚那顿揍中恢复过来,又要被靖王殿下揪住,听到要被关到顺天府,吓得他涕泪横流,连忙求救。史益阳心疼的看着儿子,连忙给赵承泽磕头,“王爷,求您看在犬子初犯的份上,就饶了他一回吧。”“是呀,王爷,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一会吧!”史柯朗也反应过来,开始求情。“青城,带走。”“是。”不顾史柯朗的叫喊求情,青城拖着他就上了马,飞奔而去。史益阳看到儿子被青城毫不留情地拖走,心中愤恨交加,但面对赵承泽的威严,他根本不敢表露半分。他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声音颤抖着继续求情:“靖王殿下,犬子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臣代他向郡主赔礼道歉,还请殿下看在微臣面子上,饶他一命!”赵承泽目光冷漠,不为所动。史益阳脸色惨白,心知今日已无法挽回,只得先暂且放下,日后与丞相大人商议后再从长计议。李蔓菁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复杂与不解。承泽哥哥向来冷漠疏离,却在此时为她出头,她一时想不通这背后的原因。然而此刻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解决,便暂时压下心中的疑问。她收敛心神,目光冰冷地落在史益阳身上,语气中透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史大人,本郡主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想要问问您,为何我镇北王府的田地和樱桃园,如今倒成了你史府的了?”:()郡主出狱后断情绝爱,王爷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