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掌稍动。
“你的一切?”霍励升脸上的情绪让虞辞捉摸不透,“是指再签一份协议给我吗?”
听他提到之前的不愉快,虞辞的心跳顿时便紊乱起来,她的鼻尖渗出汗,解释道:“霍生,我知道之前让你不高兴了,可我想说的是,我没有想羞辱你。”
霍励升不明,“为什么会是羞辱我?”
怎么不是羞辱呢?
在她心里霍励升就是这个世界独一份的存在,她本该一直用瞻仰追崇的目光远远地遥望他的身影,可酒气上头,她却任由私心放纵,不管不顾的沾染了这份高洁。
她认为自己很不配。
虞辞的喉头忽然很疼,像是烈酒冲刷喉管的刺激在身体里留下的余震复发,“霍生。。。。。。我。。。。。。”
“虞辞。”
霍励升喊。
虞辞抬着发酸的眼睛看他。
霍励升缓缓出声道:“我从未觉得你是在羞辱我。”
他顿了顿,仿似觉得不够郑重一般,又轻轻重复,“从未觉得。”
他的眼眸晦涩而浓重,像是藏着一片海,虞辞读不懂其中隐藏的情绪想法,却后知后觉的有种的心跳加速的失控感,她有些慌乱的低下头。
“霍生,多谢你。”虞辞说:“只是我还想不到该如何感谢你,如果可以,我能先欠着吗?”
“欠着?”
虞辞以为他不悦,却见霍励升缓缓道:“那我等你的以后。”
以、后、
虞辞咀嚼着这两个字,忽地生出一种他们之间的缘分远不止,还有很漫长的岁月可以纠缠的错觉。
月夜浮光从窗户掠过,霍励升轻轻抬了抬腕表,虞辞知道,他要走了。
“霍、霍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