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听见了本尊的声音。”她说:“等过段时间,我们或许会见面。”
“好,”季樱眼睫动了动,忙答:“等您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您。”
谢凌却是反问:“为什么不是你们来港城呢?”
季樱愣了愣,自觉失礼,正要开口道歉,傅景深打断了对话:“您曾说年底会来一趟京城。”
“是吗?”谢凌愣了一下,还真不记得这回事:“我忘了。”
傅景深轻笑一声,薄唇紧抿,声音也冷冽下来:“既然忘了,那就别给人平添罪名。”
季樱忙按住他手背,缓慢摇头,示意他别再说话。
她朝着电话笑了笑:“妈妈,过段日子,我会和三哥一起去港城看望您。”
这话算是给谢凌台阶下,女人嗓音微微缓和:“知道了。”
季樱:“妈妈节日快乐。”
谢凌:“节日快乐。”
似乎没再可以寒暄的话题,谢凌没再说什么,就让季樱把电话给傅景深。
“你外公病危,谢家主位空悬。”谢凌嗓音冷静:“正是关键时刻,能从中获得多少利处自不需我多说。你好好考虑清楚。”
傅景深嗯了声,淡淡道:“挂了。”
谢凌静默片刻。
半晌应声,摁灭了电话。
季樱抬睫,看着男人深邃疏淡的眉眼。冷白月色笼罩于他面容,显得越发清冷淡漠。
心忽地揪紧。
或许就是这样经年累月的失望,才铸就了这般冷寂的性子。
季樱撑着从秋千上起身,扶着傅景深手臂,红唇凑近他唇角,吻上去。
呼吸间,具是香甜的米酒气息,傅景深顺势搂住她腰肢,继续了刚刚那个未完的吻。
他难得这般温柔缱绻,季樱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觉比刚刚更醉了些。
而季樱甚至都记不清,到底是做梦还是真实。场景从季宅她常坐的秋千,来到家中的床上。
两处都一样得晃。
耳畔,隐隐约约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同她说话。
“不负责任地生下孩子,还不如不生。”
季樱一愣,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虽然不作期待,但还是会心有芥蒂。傅远极尽敷衍,谢凌唯利是图,二人未付诸半点真情。
季樱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紧他脖颈。
试图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
这一夜有些放纵,次日季樱又起不来床。她醒的还算早,睁开眼时,傅景深已经健身回来,站在床边换衣服。
今天仍是中秋假期,但男人依旧按部就班的早起,锻炼,工作。
季樱懒散看了会,复又闭上眼睛。
“今天有什么安排?”傅景深系着袖口,朝她靠近。
季樱摇摇头,嗓音还带着昨夜的沉哑:“没有。”
自从步入课少的大四,尤其在获得保研名额后,季樱变得愈发懒散起来,而在床上男人也愈发没有顾忌,经常一闹就是一上午起不来。
几次三番下,季樱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