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软软地应声,又躺了回去,玉手提着香衾,只露个小脑袋,眼波潋滟,很虔诚地看着坐过来的男人。萧珏先开了口。男人手指拨了拨她的脸儿蛋,语声中竟是有些温柔,问道:“怎么还生病了?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嗯?”簌簌摇头,而后娇滴滴地张口竟是道:“想殿下想的,急火攻了心,便发了烧,本来头也疼,肚子也疼,胳膊也疼,腿也疼,哪都疼,但现下一看到殿下,便都好了哪也不疼了”萧珏眸光深邃,动了唇角,俯身朝那小人儿靠近,剑眉微微蹙起,低沉着嗓音道:“你这小东西的这张嘴是愈发的甜了,胆子也愈发的大了。这般勾孤,便不怕孤对你做点什么?孤可不忍着,你不知道?”俩人眸光相对,簌簌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听,她那胆子,本能地便怂了,感觉瞬时便被对方反客为主,又被调戏了。她是谄媚了些,与他说了两句情话,但这就是勾他了?那他也太好勾了。簌簌怯怯的小声音,软软地道:“簌簌病了,爷才不会”萧珏凉凉地一笑,不紧不慢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孤可保证不了。”簌簌抿唇,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带着一点勉强的笑意。她那副模样,躺在床上,粉雕玉琢的小样子,怎么看怎么诱人。萧珏又眯了人几眼,俊脸过来,不紧不慢地凑近她的耳边,缓缓地道:“身子骨好了,让侍女去告诉孤,听见了么?”说着,抬手温和地为她掖了掖耳边的头发。簌簌软软地应了声。萧珏笑笑,又揉了揉她的头,而后站直了身子,复又看了她两眼,走了。簌簌的心口始终乱跳着。那男人走了,她松了口气,唇瓣微颤颤,他这算是与她定了下次侍寝的日子?也算是好事。晚会儿御医又来看过,簌簌服了药,早早地便睡了。而后,接连几天,那男人自然是都没来,不过遣曹英贤送了两次补品。如此过了四天,簌簌慢慢好了起来,早便不再烧了,但她也迟迟未按萧珏所说,遣人去告诉他。虽然也怕侍寝,但有太子妃,侍寝现下已经不是她最怕之事,她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实在是不想去长乐居给太子妃请安。但又深知,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多她也就能躲到太子生辰,倒时候的宴席她还能不去么?自是不能。簌簌想来想去,最后决定那便就到太子生辰。这般一过,转眼就又是三天,到了那冬月十七,与那男人的生辰便只差了一日。簌簌想着也拖不了了,便这日一早遣人告诉了太子,自己身体已经复原。侍女回来,簌簌紧张的相问:“殿下态度如何?”“看不出,昭训。殿下什么也没说,只挥手让奴婢退了。”簌簌一听,心里头惴惴,该不会是自己拖的太久,那男人生气了吧?这般自己吓自己,越想越怕,但转念,没一会儿又释怀了。然后小姑娘这一天便开始盼那男人来。她等到了黄昏,那人没来,继而又等到了夜幕降临,那人也没来。却是直到月上中天,簌簌都有些迷迷糊糊,要睡了,外头才传来了通报。太监的那一声“太子驾到”叫的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本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突然睁开了眼,水灵灵的眸子亮晶晶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朝着卧房那珠帘门望去。不时,只见那男人进了来。萧珏一身深蓝色四爪蟒袍,唇红齿白,面如傅粉,一如既往的一身肃穆深沉,贵气浑然天成,一出现便给了人一股压迫感。“殿下”小簌簌看到他就脸红,尤其今日他来。毕竟他来干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她喘微微地过去,仰着小脸儿。过去萧珏便搂住了她的腰,屋中的气氛顿时便变得旖-旎暧-昧了。侍女适时退出。簌簌本来就心口狂跳,紧张又害怕,岂料那男人搂住她的第一句话便问,“你的脸红什么?”簌簌:“”簌簌何止是脸红,浑身好像都要烧着了。红什么他不知道么?萧珏唇角一动,低身朝她的小脸儿凑近一丝,眸光深沉,又问了一遍。“嗯?”簌簌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这人惯是如此,坏的很,明知道她羞涩,却好像就喜欢看她不好意思一般,常常如此逗弄于她,还要她自己说那难为情的话。小姑娘的小脸儿像煮熟的蟹子一般,半天方才答出了口,娇声道:“因为,因为要,要侍候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