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却是抱臂倚着门,挑眉道,“猜猜?”
苏好现在愈发不爱动脑了,摇头撇嘴道,“不说就算了,左右一会儿就能看到。”说着转身继续往浴室走。
“余牧来了,做点心理准备。”白丫见苏好没兴致猜,留下一句转身便走了。
果真是需要心理准备的事情。苏好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仔细地打量着自己。
皮肤比“那时”的更好了,大概是在乡下住的那几天没有吃很油腻的东西的原因,比之前要光滑。可毕竟是素颜,总没有化了妆之后显得要美,苏好在客房里又翻了翻,却没发现任何能化妆的物品。只好又返回到在镜子前对着镜子微笑,笑到最后嘴角都抽搐了,才停止这些不自信的行为。
算了,分手后总希望让对方看到自己过得很好,可她无论过得如何,也没有假装的必要。她不擅长骗自己。
白丫送来的衣服,苏好看了看也没有换,叠好后放在了床头,扬头走了出去。
楼下,余牧正坐在沙发上和萧若飞说话,面目清朗温和。他不像是之前那样瘦了,又成了那个让她曾迷恋的如玉般君子。穿着件修身的淡蓝色衬衫,袖子挽到手臂上,左手手腕上露出了一块表。还有左手的无名指上很抢眼的现出一枚的婚戒。
这两样东西都是她曾亲自戴到他手上的。此时却刺得苏好眼睛酸疼。
苏好一步步走下台阶,之前不听使唤急速跳动的心倒是渐渐慢了下来,走到余牧面前时,已经没有任何波澜。
“萧先生早上好,”苏好对萧若飞说,又挤出一抹笑,转头对余牧道,“你来了。”
余牧“嗯”了一声,站起来牵起苏好的手,向萧若飞道别,“萧先生,我母亲正在家里等苏好,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萧若飞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继续端详茶桌上的一套新骨瓷。余牧便牵着苏好离开,一边向门外走一边柔声说:“怎么穿这么多,要不要去买件夏装?”
两人走后,白丫从偏厅走了过来,移开萧若飞放在腿上的手,坐到了他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声问道:“先生,是不是你把苏好强行带来的?”
萧若飞乜斜了一眼她,白丫又问:“贝亦铭东窗事发是不是你做的?”
萧若飞抬手压下白丫的脑袋,亲吻。
良久,才放开她,见白丫被她吻得双颊嫣红,眉眼似水,唇边带着亮液。萧若飞满意了,抬起手指揩了揩她的嘴角,答道:“不是。”
白丫以为这句“不是”是两个问题一起回答的,也就没再追问。
苏好是当真没有想到余牧会来接她,即使调整了很久的情绪,坐上车后还是觉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余牧当然是了解苏好的,知道苏好的性子,这么久没见,明白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余牧拍了拍腿,笑问她:“要不要躺下休息?”
苏好想了想,没有动,即使没有领那一个离婚证,苏好也早已当做他们不是夫妻关系了,她不想将关系再次变得复杂,不能再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了。
苏好只是问道:“妈在家里等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