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公司直接去了机场,连夜回国,一身职场的正式装扮并不适合打架。“他又不是你的东西,没有哪条法律不允许我追他吧。”张东篱扶着桌子站起身,没心没肺地嬉笑。“东哥,这人谁啊?我们帮你揍他。”张东篱面色一冷,骂自己人:“滚!”“许其悦正好对我的胃口,我就是喜欢他,你少管闲事。”对付这种强盗逻辑,卞宁抓起他的领子,上抬右臂,一拳砸在他脸颊。张东篱回过神来,将他踹开。两人短暂分离,很快再次缠斗在一起。教室里一半的桌椅都偏移了位置,alpha猛烈的信息素给周围人,尤其是同类的alpha,带来了严重不适,所有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学校保安挥舞警用长棍,四五个人一起上,才将两人分别控制住。张东篱牙龈剧痛,舌头稍微活动一下,一颗牙就掉下了牙床。他吐出牙,诡异地笑了起来,满嘴血红,“卞宁,你打掉我这颗牙,可要在监狱里待三年。”他真想毁了他,每天都在想,把他那张脸揉烂,挖出眼睛,敲碎他的脊梁……找个地方把他关在里面。一滴鲜血落到卞宁衣服前襟,鼻血流了出来。卞宁仰头,血还是止不住往外流。他真是惹人怜爱,保安慌乱地寻找纸巾,为他擦血。沾血的纸巾掉在地上,张东篱趁乱捡了一张,攥在手心里。作者有话说:没想到吧,张东篱不是卞宁的情敌,是许其悦的情敌哈哈哈哈哈哈哈礼物他来到屋檐下,将伞收起来。平滑的伞面枯萎般折叠,雨水滴落在干燥的花岗岩上。吴宁平静地看着许其悦,什么都不问,不问张东篱为什么来,也不问张东篱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来。实际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就是在向他寻求答案。“他是我客户,本来今天要一起去看房的。”许其悦站起身,“但我给他发短信了,今天不去了。”“你既然跟他约好了,为什么不去?”吴宁捡起棋盘上的棋子。许其悦俯身阻止,碰到了吴宁的手,“卞宁,先别收啊,还没下完呢!”雨水滑过玻璃,云层薄了一些,隐约能看见太阳。吴宁低头对着棋局,笃定地说:“你输了。”“去做你自己的事,我不需要你。”他手中的棋子落回棋盘,接连碰撞几声,归于沉闷。吴宁操纵着轮椅后退,转了个弯,驶向电梯。张东篱将伞罩在许其悦头顶,许其悦打开自己的伞,先一步走进雨中。“喂,其悦。”张东篱叫住前往车库的许其悦,“坐我的车,我把你送回来。”“我有车。”“我知道你有车,我们去同一个地方,费不着开两辆车。下雨,路也不好走。”“我还要接助理。”张东篱的手探到伞外,穿过雨水,拽住他的手腕,“我给你接。”僵持一会儿,他被张东篱半强迫式地推进越野车,坐在副驾驶。副驾驶一般是亲密的人坐的位置,许其悦拉了拉安全带,木着脸,始终目不斜视。前方的红绿灯覆盖一层水雾,张东篱向左打方向盘,超车。一路上许其悦都感到无比郁闷,他和吴宁的二人世界就这样被毁了,他在心中将张东篱痛打了几百遍,越想越生气。到达公司,车在大厦门口等待片刻。赵文慧拉开后车门,弯腰坐进来,用手理顺沾了雨水的空气刘海。另一边,与她同期进公司的林毅拘谨端正地坐着,双手放在膝上。“小赵,中午是不是吃的韩式烤肉?”许其悦回头笑着问她。她捂住嘴巴,紧接着闻闻衣袖,皱眉道:“你闻出来了呀……烤肉味很大吗?”烤肉味不大,但许其悦没有吃饭,正饿着肚子,自然对食物的气味敏感。先前,张东篱问他吃饭了没,他生着气,不想跟张东篱共进午餐,于是,谎称自己吃过了。烦人,如果张东篱没有去找他,他现在应该吃饱喝足,听着模糊的雨声,美美地睡一个午觉。而他的爱人,就在他身边,与他待在同一栋房子里。大雨会将房子阻隔成一座孤岛,有他在的岛屿,变成了大陆。不知道吴宁中午吃的什么,腿疼是不是更加严重。雨,为什么还不停?越野车行驶在市中心的繁华街道,左转进入滨江路,向南眺望,一座红色大桥横跨浦江。江水两岸摩天大厦丛生,硕大的led屏循环播放奢侈品广告,当红明星出席品牌方举办的活动,引发了交通堵塞。他们经过拥堵最为严重的路口,直行不足百米,就到达了张东篱购买的住宅。眼前的大楼底部三层是大型购物商场,中部楼层是一家豪华酒店,顶部的几层全是高级私人住宅。一行人坐电梯到达第78层,电梯入户,整层的空间都属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