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再三道谢之后,声音逐渐远去。我将骨灰给请到了骨灰盒里,捧着出去,放上车。看看时间,现在差不多了。上次因为三轮车车胎被戳爆,没办法用,今天过来的时候,重新租了一辆。毕竟棺材还是要用,人家花了钱的。带上于淑芬母子一起到了郭图自己选定的墓穴。我们这行有个规矩,那就是墓穴选定了的话,就不好随便更改。即便这个墓穴不太好。也只能先下葬。如果影响过大的话,那也只能后续再迁葬。但好在郭图选的这个墓穴虽说谈不上什么风水宝地。可也不至于造成什么隐患。再加上下葬的时候,我利用符阵给他改善了一下。至少他后人是可以无忧的。下午三点准时下葬,五点左右,一切尘埃落定。其实就我们几个人的话,显然是不够的。因为修砌坟墓是一个大活儿,盖土,围石,立碑等等,无一不是重活儿,所以我跑去给找了一些工人来帮忙。否则我们可能今天到天黑都干不完。于淑芬因为我们帮了大忙,所以要请客吃饭。本该是答应的,可我心系那枚铜钱,以及郭图给我的信息。所以委婉拒绝,随后去了手机店,买了三部手机,带回去。一部给赵书宁,一部给丁默,还有一部是给刘闯的。因为我让他把手机留给郭图,结果我们清理尸体的时候没找到。赵书宁很开心地在摆弄手机,我们三个则是坐在一起研究这枚铜钱。铜钱上的邪气经过高温灼烧,已经没有了。是丁默提出来的,他说铜钱的材质有点特殊,看着不像单纯的铜。果然,三味真火也只能将邪气驱散,却没有能够动铜钱分毫。“我查到了。”刘闯道。“天命通宝铜钱是后金太祖努尔哈赤在天命元年所铸造,所以上面写的是这四个字。”说着,刘闯看着我们问:“我历史不是很好,只知道这个人跟清朝有关系,所以,这事儿跟清墓还沾边了?”“这个人没有建立清朝,但可以说他也是清朝太祖。”我开口道。“这样看来,确实跟清墓脱不了干系。”“我在清理骨灰的时候,郭图的灵魂跟我告别了,同时说了一个事情。”“铜钱,是有人塞给他吞下去的,但他没有说出是谁,我想,他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方。”刘闯问:“那会是谁?”“首先他说了是个老头。”我开口道。“当时在追他的应该是秋之成的人,然后通过邪气找到了于淑芬母子的又是谁?”“这几个条件结合在一起,只能是一个人!”“吴用!”刘闯说了出来。“宋爷你在山上干活的时候跟我们说,秋之成找了吴家的两个人帮忙,这两个人还都不简单。”“那现在是不是说,吴家这两个人都跟清墓有关系?”“秋之成是不是也……”“应该不会。”我回答道。“你想想看,秋之成要真那么在乎清墓里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把珐琅彩还给我们了?”“有关系,也应该是吴家那俩人。”“有没有可能是一开始找上秋之成的人?”丁默忽然问。“秋之成是个老练的家伙,但未必玩得过术人。”“你的意思是……”我看向丁默。他跟我点了一下头。“不是,你俩能不能别打哑谜?”刘闯急了。“有啥事儿,直说呗!咱都是自己人。”“你啊,吃了没文化的亏。”赵书宁笑起来。刘闯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信了,嫂子你能听懂!”“他们的意思是,吴家这两个人是一开始找上秋之成要合作的那个术人安排的。”赵书宁说着,抬头看着我问。“宋爷,对吗?”“对。”我有点意外,她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可没想到这些事儿,她居然内心都清清楚楚的。“别这么看着我,整的像是我故意探听你们的事情,另有图谋似的。”赵书宁直接说出我的疑惑。“宋爷,是你们从来没顾忌过我,听的多了,有时候无聊也会想想。”“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听到她的解释,多少还是松了口气的。“那个家伙什么来头来着?我连名字都给忘了。”刘闯大大咧咧地问。赵书宁笑起来:“北城,发丘中郎将,那苍。”“闯爷,你这记性不咋样啊。”刘闯挠挠头:“嘿,嫂子,你咋什么都记得?你不会也是在关心清墓的事儿吧?”“没那个兴趣。”赵书宁笑道。“我关心宋爷的安全。”“这事儿牵连太广了,而且你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去做事情。”“别忘了,西城,北城,包括祁城,满人可都还不少。”“大张旗鼓地搞这个事儿,被他们知道,这其中的麻烦,有够你们折腾的。”我点点头:“说的对,但不能因为他们守着他们的老祖宗,就让我们汉人死伤吧?”“嘿,宋爷忽然有了民族气节。”刘闯笑道。“那兄弟必须得陪着啊!”我猛然想起来秋之成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我们骨子里似乎是一样的人啊。“这事儿我不会不管。”丁默开口道。赵书宁叹了口气:“真拿你们没办法,男人的想法,我不懂,可是啊,我不想自己男人出意外。”“宋爷,别怪我多嘴,这事儿,你还是得斟酌着来。”我嗯了一声。但没有过多解释啥,抬头道。“我们得去拜会一下秋之成了。”“等一下。”刘闯道。“宋爷,你说那天晚上你们聊了什么三罡命,这其中有我的事儿吧?”“你明明自己知道,还问我?”我挺无语的。“这不是不确定吗?天上火,这命格,有点特殊,我算了几次,但始终不太敢确认。”刘闯嘿嘿地笑道。丁默皱着眉头开口:“海中金,天上火,大驿土……我……我怎么好像有点印象?”“你肯定有印象啊。”刘闯笑起来。“默爷,傻了?修道的怎么会不认识三罡命?”:()地葬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