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邢未羽带着光亮的目光透出狼狈,“因为不管你在什么人身边,不管你走在哪里,你都是他的那朵小玫瑰啊。”
其实,淡家儒这个人可以算得上是沉闷无趣。
他没有过多的享受,工作之外最多的时候就是读书,看电影,喝一杯茶。
人说,食色性也。
他对美食没有热衷,身边也没什么美女。
赵枚将要期末考试,他来了,也是两个人窝在公寓里,一个看书,一个处理文件。
有的时候赵枚睡着了,他把她抱进卧室,次日早晨再叫醒她。
他长的时候住一天,短的时候只坐一会儿。
大年三十他在香港老宅度过,淡家玄和淡家礼这两年和他生疏有礼,倒也没什么龃龉。
初一,他到北京陪着赵枚。
两个人都不爱吃饺子,不过还是买了点速冻水饺,一人吃了一个。
晚上,他熄灭她的烟,她在他怀里安眠。
要怎样才能像从前那样亲昵的拥抱,像从前那样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像从前那样冲到他面前喊,rightherewaitg?
淡家儒不知道。
改变是逐渐进行的,当赵枚发现自己已经几天没有服用安眠药仍可睡五六个小时的时候,已经是次年的三月。
这样水磨工夫的温情,他一直做了几个月。
三月末的一个周末,淡家儒给赵枚打电话。
其时刚刚下课,赵枚觉得他把她的课程表把握地比她自己还清楚。
他问,“现在在哪里?”
“学校啊,怎么了?”
他语气有淡淡欣然,“没什么,原本有个在北京的会议延期了,明天可以去看看你,后天再开会。”
赵枚想了想,还是叮嘱了句,“太忙了就不用来了。”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周末,她到家乐福买了点食材,回海淀黄庄的公寓做了点汤。
他到了晚上10点都还没有消息。
赵枚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致电钱易那边一直占线。
她打到凌晨才打通,钱易声音充满疲惫,“赵枚。”
“淡家儒明天不是要到北京开会,他没来么?”
“淡先生临时决定让生产部的苏总代开,怎么了?”
“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