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赵枚打断她,黑白分明的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透露出坚定,“爱一个人,就要身心忠诚。一开始就这么给自己留退路找备胎的爱情,终究不会有结果。”
“你倒是爱情专家。”苏灵灵嗤笑,渐渐地神情中却透露出浓浓的悲伤。
“我真羡慕你,”苏灵灵叹道,“我真想有一个人,对我死心塌地。或者有个人,让我能够死心塌地。”
“韩若不能为你守身如玉?”
苏灵灵抿住嘴,沉默一阵,才说,“他那样的人啊,”她叹了口气,接着说,“说好了是玩玩,怎么能要求他为我专一呢?”
周五下午没课,赵枚订了飞机票,晚上飞香港,周一早晨再飞回来。
苏灵灵扑过去和她紧紧拥抱。
“怎么了?”
“没事。”苏灵灵眼圈红了,“你回去吧,我会想你的。”
在北京飞香港的飞机上,赵枚看着飞机尾部跳跃的火花,揉了揉太阳穴,按下发送。
她给邢未羽发短信,让他告诉宁承业自己有事,不能陪他们喝咖啡。
渐渐觉得邢未羽善解人意,值得结交。
她自己订的机票,打了四折的经济舱,她自认为很值。
赵枚走在最后,她原本算好了淡家儒顶多会让钱易或者秦沐来接她。
可是不管钱特助还是秦特助,似乎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
如果能在傍晚吃饭的时候看见他下班之后推去应酬,眉目带着几分清隽坐在饭桌前,隔着满桌的菜肴远远望一眼,就觉得岁月都变得和暖悠长。
又或者是早晨刚刚醒来的时候,看着他换衣服时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和衬衫袖口的背影,那些名贵的袖扣闪烁的暗色光芒,抵不上他回眸片刻的目光。
可是赵枚一出来,就后悔自己没有跑出来。
淡家儒竟然亲自来接她。
她远远望着他,不敢置信。
淡家儒穿着件黑色单排扣无领风衣,头发剪得很短,微微低着头,侧脸俊秀飘逸,如同一幅潇洒的水墨行书。
她赶紧小跑着过去。
淡家儒揽着她的肩膀接过她手里的包。
钱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想要从淡家儒手中接过赵枚的单肩包。
淡家儒摇一摇手,轻声说,“不用。”
转过来和赵枚说话的时候,早已经不再是上位者的森然严肃,语调温柔,“长途飞行,一定累坏了。”
赵枚摇一摇头,“我睡了一觉。”
“可是你一定买经济舱,竟然还是在尾部,那里颠簸地厉害,你又容易晕机——”
“家儒,”赵枚打断他,低下头,“你这是要宠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