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你寒假要去贵西支教?”
想都能想到,苏灵灵这个叛徒。
“嗯。”赵枚不愿多言,却在看见邢未羽那两片和淡家儒相似的嘴唇时,失了神。
“赵枚?”邢未羽伸出一只手在她面前摆了摆,“你刚刚透过我,在看谁?”
好犀利!
赵枚不予隐瞒,“你的嘴唇,和他长得很像,都是不厚不薄,形状又十分精致的那种。”
邢未羽笑笑,“多谢夸奖。”
他低下头,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灰暗,“是不是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把我放在眼里?”
赵枚把手里书本拍到他脑袋上,“少演苦情戏男主角!”
邢未羽这才笑出来,“这你也能看出来。”
赵枚1月13日放假,支教半个月,她把这当成是一种修行。
没错,修行。
她要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灰头土脸过一段生活,戒掉对淡家儒的长相思,戒掉对淡家儒的贪恋深。
赵枚支教的村子远的超乎想象,交通条件也差,她坐汽车晕车,刚一下车就吐了半个小时。
汽车开走后,整个村子里就只剩下一辆小汽车,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岁。
赵枚虽是娇生惯养,可是两年的大学生活已经让那个她更加吃苦耐劳,又因为多年寄人篱下,会看脸色,跟着一群物质极度贫乏的孩子相处,反倒让她获得一些难得的悠闲自在。
半个月的时光一晃而过。
出村的那天却出了岔子。
前一天大暴雨,引起了泥石流,村中幸好没事,可是唯一的道路被封死,出不了村。
订好的飞机只能延误,连司机都被困在村里。
通信跟不上,村里也根本没有电话。
赵枚想一想,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人只有苏灵灵和邢未羽他们。
应该不会太担心。
一直等了五天,道路终于通了。
赵枚到了最近的路上,找了家小卖铺,手机拿去充电,同时用公用电话给苏灵灵报平安。
苏灵灵接了电话就开始疯叫,“天,赵枚,你还活着!”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赵枚头皮发麻,最受不了朋友在自己面前哭,“怎么了?”
苏灵灵一边抽泣一边说,“你在贵西,我自然就多留意那里的动向啊。报纸上说你们那个村在泥石流影响范围里,还有个支教女大学生为救儿童重伤不治的消息,那分明说的是你。”
苏灵灵又一次泣不成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