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友明努力回忆:“这都过去?十多天了,我哪还能记得住啊,无非就是那些常见的项目,什么空中飞人,小丑变魔术,还有猴子排队钻火圈,哦,那天钻火圈的时候,有一只猴子稍微有点残疾,不仅没钻过去?,还把自己给?烧伤了,真是可怜啊……等等,难道说,他娶的‘媳妇’就是……”
说到这里,蔡友明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说不下?去?了。
“不错,”白眠点点头,“就是猴子,那天你们看?马戏团表演的时候,罗老汉也在现场,他看?见那只猴子表演失败,就动起了歪脑筋,等表演结束,人都走光之?后?,他去?了后?台,和工作?人员交涉了一番,表示自己想买这只猴子。”
“由于这只猴子腿脚残疾,演出?效果不佳,马戏团的人一直嫌它累赘,因此?他们以极低的价格把这只猴子卖给?了罗老汉。”
“当天晚上,罗老汉把猴子塞进他收破烂的大口袋里,拖着猴子回家了。”
“回家之?后?,罗老汉试图对猴子下手,猴子发出?了叫声,罗老汉意识到,长此?以往,他的种种怪异表现一定会引起你们的怀疑,为了掩人耳目,他隔天早上去寿衣店买了那个纸扎人回来,还假模假样地拜了堂,这样即便你们问起,他也有个说辞。”
四周无人说话,大家都被深深地震惊到了,过了一会,瘸哥咂舌道:“居然去?侵害猴子,真不是人,这个畜生,仗着动物不会说话就胡作?非为,他死了也是活该,报应!”
蔡友明半信半疑:“大师,你说他给自己找的伴侣是只猴子,但?那天我进入他家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那只猴子呢?”
白眠指了指店里的衣帽架:“其实那天你们进去?的时候猴子就在家里,但?是它听?到开?门声非常害怕,本能地躲进了一件悬挂的大衣里,瞧,就像那样,猴子完全被大衣盖住,你们不仔细翻找是不会发现它的。”
蔡友明看?了看?衣帽架上挂的衣服,恍然大悟:“是啊,那天家里很乱,到处都堆着他的衣服,我还真没留意衣服下?面有什么,可惜啊可惜,明明我当时都已经进去?了,如果它能出?个声,我就可以把它救出?来了!”
白眠:“猴子受了那样的侵害,变得格外恐惧人类,所以它一直躲着,直到你们走了才敢出?来,至于你看?见罗老汉买回家的多一份饭菜和性?感女装,都是买给?猴子的。”
蔡友明回想一下?,点了点头:“对呀!他当时买回去?的是一件最小码女装,简直像是给?孩子穿的,如果不是我去?过他们家,我真的要怀疑他家里藏了个孩子。”
白眠:“其实他确实考虑过对孩子下?手?,不过一直都没有得逞,这才退而?求其次,打起了动物的主意。”
蔡友明背后?发冷:“这么说,我小的时候他也想对我……咦,太?恶心了,这种人简直是为了下?半身活着,幸好他死了,否则说不定还要祸害谁家的小孩呢!”
“人真是比鬼可怕多了……”翁旭华也震惊地感叹。
“还有一点我不明白,”蔡友明疑惑地说,“照你这么说,我半夜听?见的声音,就是猴子发出?来的叫声,可是我记得那分?明是女人的叫声啊!”
白眠:“罗老汉担心他的恶行被人发现,所以给?猴子戴了个特质的铁笼头,这个笼头会导致猴子白天完全无法发出?声音,只有在罗老汉准备侵害猴子的时候,才会解开?笼头,允许猴子发出?一点声音。”
“由于铁笼头限制了猴子张嘴,所以猴子发出?的声音似人非人,被你误认成了女人的尖叫声。”
蔡友明:“这么说,火灾发生的那天晚上,来敲我家门的也是猴子?这猴还真有灵性?。”
白眠:“是的,它虽然手?脚残疾,但?是非常聪明,懂得回报帮过自己的人。”
“帮过它?我什么时候帮过它?”蔡友明一头雾水。
白眠:“不是你,是你妈妈,你带警察进入罗老汉家之?后?,他提高了防备意识,为了防止猴子跑丢,他给?猴子戴上了手?铐和脚铐。”
“猴子被罗老汉日?日?虐待,逐渐对他萌生恨意,火灾发生的前一天,罗老汉离开?家时忘了锁上家门,猴子就跑了出?来,想找人求助。”
“它跑到了你家门口,正巧遇上了你妈妈,你妈妈看?到猴子身上的伤口,瞬间明白了罗老汉的所作?所为,她用针撬开?了猴子的手?铐和脚铐,拿下?铁龙头,想放这只猴子自由,但?是没想到猴子拿着手?铐脚铐,又钻回了罗老汉家里,你妈妈很无奈,还以为是猴子不舍得走。”
“其实,这只猴子是想回去?找个机会狠狠报复罗老汉。”
“火灾发生的当晚,罗老汉逼猴子穿上那件女装,恶毒地虐待了它一番,罗老汉以为猴子戴着手?铐脚铐,什么都做不了,他不知道,那副手?铐和脚铐早就坏了。”
“罗老汉尽兴之?后?,难得地喝醉了,他抽了根烟就倒在床上睡去?,趁他睡着,猴子摘下?手?铐脚铐,捡起地上还没有燃尽的烟头,把烟头摁在纸扎人身上,纸扎人很快就着了起来,火焰顺着窗帘蔓延到整个家,家里浓烟滚滚,罗老汉却还在呼呼大睡。”
“看?着罗老汉葬身于火海,猴子砸碎了玻璃,从窗户逃了出?来,跑到你家门口,它当时倒挂在你家门前,你开?门之?后?,它立刻一个翻身跃回了屋檐上,所以你没有看?到人影。”
“它这么做,是不想让大火殃及你家,它记得你妈妈帮助过它。”
蔡友明再次被震惊:“这么说,那场火灾不是意外,而?是谋杀?那只猴子现在在哪里,它不会被抓住吧?”
白眠:“当然不会,它现在早就跑回森林里了,没人能抓住它。”
蔡友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它终于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了,话说回来,我妈居然帮过这只猴,她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事呢?”
白眠:“她怕你知道了隔壁老头是个侵害动物的变态,又会催她搬离古城街,不让她继续在这里住着。”
蔡友明一脸郁闷:“我不让她住在这里有什么错吗?大师,你评评理,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她干嘛非要住在这里!”
白眠:“她不是非要住在这里,是还有一桩心事未了。”
蔡友明:“我也感觉到了,可是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大师,她到底有什么心事啊?”
“是那个叫家珍的小女孩。”白眠说。
蔡友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哦,家珍,就是我们对门那老太?太?的孙女啊,她和我妈有什么关系?”
白眠:“只是邻居而?已,但?你妈妈一直对她放心不下?,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