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征兆地,团队被瓦解,资产被查封,连牌子都被摘了。CEO还莫明失踪。有人说钱朝顺是出了车祸生死不明。也有人说他是得罪了陆氏上吊自杀了。
小报记者捕风捉影地向外爆料,拍到陆莲台进出病房的照片……马上就被陆氏封杀了。陆莲台的助理在他的指示下全天都在处理媒体封口的事情。一丝一毫也不可能泄露出去。
林镜轮经过数个小时地抢救后,终于维持住了生命体征,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后进入了重症监护病房。
郁梵直到这时才情绪崩溃,他躲在角落里捧着电话和刘岩言没说两句就泣不成声,难以言说的后怕……一阵一阵像风暴一样摧毁着他的神经,身体不受控地一阵阵发冷。
林镜轮差点死了。
郁梵抱着手机,语音断续含糊,几不成句。
愧疚和恐惧将他压垮,他想为林镜轮做些什么,却什么也做不了。
刘岩言从没见过这样的郁梵,他想来医院陪他,郁梵谢绝了。
终于鼓足勇气后,他趴到监护病房的探视窗口,望着病床上浑身包着厚厚纱布,尚在晕迷中的年轻人。
林镜轮脸上毫无血色,白得吓人。
他想伸手碰一碰他的脸颊,试试他的温度……手指却只能隔着玻璃感受着那种冰冷。
他不明白——那个时候,林镜轮为什么要那么做?
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踩下了油门,挡在了郁梵的车身前。不惜以自己的性命作为交换。
……换作是自己,做得到这种程度吗?
郁梵不知道。恐怕很难。
陆莲台刚和检方见过后,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外,就看到郁梵站在玻璃探视窗前。
郁梵垮着肩,很颓然的姿势,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林镜轮,神色发空。
陆莲台皱了皱眉头。
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已经全清楚了,也知道了那天郁梵其实有到机场,只是并没有现身又原路回去了——他心里的戾气有被稍微抚平,但看着弟弟现在这个样子,又郁卒难平。
郁梵看到陆莲台来了,他低头一言不发。
陆莲台有想抽烟的冲动,努力地克制着,他说,“让他去机场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