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还是陆导有眼力啊,带进组的都是人才。”导演带人进组很正常,周旋于各种关系要捧一捧带一带谁都是常事。不过陆锴群不一样,他很少亲自带谁进来,但只要带进来的都是有实力的。比如以前的岳天河,再比如乔鹤生。“……好了,回去休息吧。”“嗯,大家辛苦了。”“……”卸了妆换回常服,乔鹤生走出去就看到了岳天河。“学长。”“嗯,结束了?”“对,明天之后就是外景了,”乔鹤生走过去,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学长什么时候来的?”“刚到。”大概是因为乔鹤生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拿着盒饭去找他,岳天河也不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木头,晚上过来时会顺便带点水啊夜宵什么的。“快十点了,饿不饿?吃点什么吗?”“点了外卖,回旅馆吃吧。”“行啊。”“……”旅馆大厅里有几张桌子,也坐了些人,岳天河拿了外卖找到角落里的空位。乔鹤生自如地接过袋子拆开。“哟,汤还挺热。”“嗯,”岳天河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他,顿了顿打量他一眼说:“你……一般都是下午晚上的戏吧?”“是啊,怎么了?”岳天河点头:“没事儿,才想起来,如果明天早上拍的话今晚就不能吃这些汤汤水水的了,水肿。”乔鹤生端起汤盒喝了口,样子还挺豪迈:“我不讲究那些的。”“嗯?就算你跳舞也要看上镜效果吧。”说起这个乔鹤生就不得不得意一下了:“我体质挺好,头天晚上怎么喝水第二天都不会肿的。”岳天河挑眉,吃了口炒粉。“不过喝酒不行,喝了第二天不仅肿,脑子也不清醒。”岳天河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嘴角。“诶,可别小看了,我酒量不错的。”乔鹤生挑眉看他。“没小看你,酒这种东西,能少喝点就少喝点吧。”岳天河摸出烟盒,之前看出他的顾虑,乔鹤生主动表示自己不介意抽烟。看着岳天河动作流畅地抽出一支点上,然后深深吸了口,片刻后再偏头缓缓吐出,乔鹤生心里也想,烟这种东西,能少抽点就少抽点吧。当然,也只是想一想。“学长这边的工作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啊?”“快的话,还得一周吧。”“嗯?那我们进度差不多啊,”乔鹤生顺势笑道:“合适的话到时候一起走?反正咱俩都一个地方的。”岳天河转头看他,烟一点点往上烧,他沉默着伸手,将烟灰抖到烟灰缸里:“……可以。”乔鹤生笑了笑,低头将清淡的排骨汤喝完,看着碗底的骨渣,气氛又沉默下来,隐约能听到隔壁桌的讨论。“说起来,学长现在算是继承了家里的武馆吗?”“嗯。”“那出来一趟时间也不短,能方便吗?”“还行,之前的锦标赛结束了,最近没什么太忙的事,”岳天河又吸了口烟,靠在椅背上:“何况馆里还有其他教练,没问题的。”乔鹤生一手撑在桌上,从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对面的人很随意,一看就是选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但这样松懈的动作下也能看出身材比例是很好的。外套敞开,裹在t恤里的上身不算瘦削,饱满却不夸张。不过往后靠的姿势下,长腿曲起踩在地上,垂眼就能看到大腿上的肌肉紧实匀称。看着懒散但又很不好惹的样子,乔鹤生无端联想到曾在科教频道看过的,摄影师镜头下的野生猎食动物。“嗯……”乔鹤生知道怎么聊天,顺势往下接:“说起来你们比赛那天,我和朋友开车还路过体育馆了,后来也看到你朋友圈的图,都是小朋友参赛吗?”岳天河把烟按灭,他经常是点上烟却只抽几口。“那天都是少儿组,馆里现在也是小孩子比较多。”“也挺好的,从小练对身体和性格培养都有好处,”乔鹤生看了眼岳天河:“学长应该也是很小就开始练了吧。”“嗯,我不知道从几岁开始的,不过有记忆以来就在练了。”“我也是,小时候不知道,反应过来已经跳了很多年了。”其实像他俩这样的,能走到今天,和从幼年开始的日复一日的训练分不开,中间吃了多少苦,有多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你很喜欢跳舞吗?”岳天河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嗯?”没料到对方会这么问,这个问题不必思考,乔鹤生认真回答:“嗯,喜欢。”“……”岳天河看着他,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