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阳现在冷静下来,就发现昨晚的情绪来得太莫名其妙了,太幼稚了,发泄过后好了很多。
“随你,”他撑着脑袋无所谓,又想起昨天那根祁楠绑自已的布条子,说,“把那根布条给我烧了,以后不许再绑我,知道没?”
“好,”祁楠摸了摸周淮阳手腕上青紫色痕迹,眼里满是心疼自责,“以后都不那样做,昨天淮阳太诱人了,没忍住。”
该死,怎么又扯到那上边去了,自已也就干了那么一次,便被折腾成那样。
“是你定力不够。”
祁楠摇头:“对你没有定力一说,只要是你,什么样我都忍不住,昨天更是。”
这个话题不正经,转移吧。
“抽屉里面有一根红色的布条,上面还系了半块土黄色的什么东西,是你的吗?看着很旧了。”
昨天拿绳子绑祁楠时发现的,差点扯错了,摸了摸,质地是一种很旧的粗硬感。
“嗯,我的,是半枚铜钱。”
“铜钱?都模糊不清了,有什么用吗?”
祁楠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周淮阳。
“四年前,我去了那座寺庙,南阳后山的那座。”
周淮阳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是那个红绸啊。”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红绸写上祈愿,绑上一枚铜钱,一半寄与常青树,一半系于手腕上,见想见之人,达所求之愿。………
“嗯,我求了两根。”
“别人都只求一根,你倒好,求俩,怎么这么贪心?”周淮阳笑说道。
祁楠伸手握住周淮阳的左手,大拇指摩挲着上面的戒指,“本来那里的和尚师傅不给我第二根,可耐不住我缠人,在那里站了一夜,庙会结束了,才妥协。”
站了一夜……
祁楠又说:“第一根我将它系在妈妈墓旁的大树上了,第二根则带在身上。”
周淮阳觉得眼睛有些酸:“第二根上面写的什么?”
祁楠:“周淮阳。”
周淮阳身体蓦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眼前的人。
接着祁楠将手指一根根交叉放入周淮阳的指缝中,说:“我真的很贪心,四十二天太短,能不能换成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