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语也说:“没事的,我们都可以教你的。”姚舒有些犹豫。徐洋走过来,手臂搭在姚舒的肩膀上,脸上带着几分自豪。“小舒儿你就放心吧,我在澳洲留学的时候可是学校里的高尔夫健将,只要你跟着我学,保证你半个小时就能学会!”“半个小时?”姚舒惊讶,“这么快?”话音刚落,她的身边便响起了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然后是裴砚承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把手拿开。”徐洋讪讪收回手,嘿嘿笑了两声。“小舒怕自己打不好球,所以我正想教她打呢。”“不用你教。”裴砚承语调很沉,拎着姚舒的后领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垂下眼眸说:“跟我去练习场,我来教你。”姚舒的内心是拒绝的。裴砚承稍稍抬了抬下颌,对姚舒说:“走了,跟他们说再见。”“哦哦。”姚舒点头,和他们一一说再见:“陈叔叔再见,诗语姐再见,徐叔——”话说到一半,她剩下的那半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饶是不抬头,她也感受了头顶来自裴砚承那道凌厉的视线,像是带了某种警告。姚舒轻轻吸气,乖巧道:“小徐再见。”下一秒,徐洋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啥???”“小、小徐???”裴砚承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姚舒离开去了练习场。上午的阳光温暖宜人,光线闪闪晃晃照在绿茵草坪上。练习场的上方带了一面弧形的遮阳棚,因此也不会觉得阳光晃眼。“七号铁。”裴砚承淡声让一旁的球童拿了根最适合她的球杆,走到她的身后,从握杆和基础姿势开始教起。“腿分开,保持与肩同宽,身体放松。”姚舒有些紧张和局促。她是真的怕自己打不好。“是这样吗?”她小声问。“嗯。”裴砚承手把手教她握杆和站姿,不过稍稍垂眸,就能看到缩在他胸口的小姑娘。短发细细软软地垂在脖颈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她的额头和鼻尖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一小绺发丝被沾湿垂落在脸颊边。两人隔着不过十公分的距离,毛茸茸的脑袋时而蹭到他的胸口。这个姿势,犹如将她圈在怀里一样。裴砚承的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念头。还好没让她跟着徐洋学。而此时裴砚承的这些想法姚舒丝毫未觉,专心致志地学着,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定要好好学,不能让裴叔叔看扁。动作生疏又谨慎。怀里缩着小小的一团,裴砚承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投入教学。“膝盖微屈,臀部往后,注意身体的重心。”“哦哦。”姚舒听话照做。屈膝,身体微微往后。下一秒。裴砚承的眉眼一跳。“姚舒。”他忽然沉声。“嗯?”姚舒不明所以,“姿势不对吗?”裴砚承拧着眉头,脸色很黑:“我让你臀部往后,不是让你把它撅那么高。”“……”姚舒耳根瞬间一红,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在尴尬之余,她红着脸又站直身体,脖子和耳朵都热得快炸了。她重新调整姿势:“……这样吗?”裴砚承沉默须臾。“我说了。不要撅起来。”姚舒一脸无辜:“我没撅了呀……”裴砚承面无表情地往下撇了一眼。半晌道:“你这样我没法教你。”姚舒觉得委屈,小声辩驳:“可是我真的没撅……”裴砚承松开她,冷着脸走到一旁。“叔叔……我真的没撅。”姚舒偷摸觑她一眼,耳垂绯红,小心翼翼地开口:“会不会是因为……它本身就长得……比较翘?”-直到最后,姚舒也没能学会打高尔夫。她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唱片室里,听着经典的老歌郁郁寡欢。唱片室的门被打开,宋诗语走了进来。“在这儿听歌呢。”姚舒抬起头:“诗语姐。”“我刚才听承哥说你不打球了?”“嗯……”姚舒点头,“我没什么体育细胞,手又笨,学也学不会。”“没事儿,不打就不打了吧。”宋诗语在她旁边坐下,“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打高尔夫,也就承哥和阿正他们把高尔夫当宝贝,出去应酬也要打上几局。”姚舒温声笑了笑:“诗语姐,我觉得……你跟电视上好像有点不一样。”“啊?是本人比较胖吗?”宋诗语紧张地捂了捂脸。“不是不是,比电视上要好看!我有个同学很喜欢你,您主演的那部《好想亲吻你》,他一个人去电影院刷了六遍,他说最喜欢你的盛世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