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手,连续点头,“这出是专程演给我看的,叫我来也不是真的给你过生日。”
“不然呢?”
温晚说:“我不缺朋友,也不缺买花的钱,这么做确实有些不礼貌,但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场合了,我又怕直接拒绝你,你以后在公司针对我,给我穿小鞋。”
她还知道不礼貌啊。
谢舒毓咳嗽一声,“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
这女的坐在她肚子上,她快断气了!
“你等会儿的。”温晚快速回:“我这边事情还没处理完。”
“哎呦我去。”左叶在旁边笑得不行。
许徽音捂脸,不忍直视。
环顾一圈,傅明玮也笑了,“温晚,这番话出来,你心里该踏实了,你把我架得那么高,我哪儿还敢给你穿小鞋。”
“您大气。”温晚随口。
“不如你。”傅明玮抱拳。
他真是气得不轻,拿起挂在椅背的外套,抬脚就要走。
“欸!”许徽音赶忙去拦,“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叫代驾。”傅明玮轻微挣了下,眼眶有点红了。
“荒郊野外,代驾那折叠的小自行车,怎么过得来啊。”
许徽音出面,是真怕他以后在公司为难温晚,把他按在椅子上,“就在这儿睡吧,来都来了,晚上不安全,别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傅明玮坐在椅子上,胡乱扯了把领口,抓起空酒瓶,往嘴里倒了口白沫子,说温晚欺人太甚。
“我喜欢一个人,我追她,给她送花。她一个消息,我大老远开车来给她过生日,被她晾了半天也没生气,我有错吗?我哪儿做错了?”
“你没错。”许徽音拍拍他肩膀,重新给他开了瓶酒,“但你也得体谅体谅小碗,她有很多顾虑,她一个人在这边挺不容易。”
“那她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傅明玮哭喊出声,今天是真被伤着了。
“现在不就说了,只是方式有点过激,但也情有可原嘛……”
许徽音都不知道怎么给她圆,推推酒瓶子,“傅总,要不您再喝点,喝到断片,明早烦恼全消。”
傅明玮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她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许徽音心说你原本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但从此往后,就温晚这事儿,你八成、应该是能做个“好人”了。
旁边左叶帮忙把温晚扶下桌,她发够疯,瘫坐在藤编椅,满脸“烂命一条,随你们便”。
谢舒毓桌上躺了半天,像盘菜,被人吃干抹净,这会儿扶着腰坐起来,手指碰碰唇角,还有血。
左叶笑嘻嘻看着她俩,问“感觉怎么样”。
“像被狗咬了。”谢舒毓面无表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