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朝玄茗之一战早已成了伏霜泽的执念。
其实认真算起来,那么多年来他们正式的见面只有寥寥几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初见之时伏霜泽绝不会料到,那个人对他的影响会那么深。
……
伏霜泽睁开眼,从榻上下来,拿起魇云刀出门,问侍候在门外的第七宗弟子:“跟我一起过来的人,他们在哪儿?”
弟子道:“他们出去游玩了,许是听说今天是凤启国的尚萸节庆,伏宗主要不要也出去游玩一番?小人可以给您领路。”
伏霜泽道:“不用。”
鉴于陆离的衣服实在破的不能看,小华在置办新行头的时候也给他办了一套,从皮靴到头巾,上上下下全换成了新的,成衣铺里,待陆离收拾整齐后,他却微微惊诧,忍不住评价道:“陆离小弟收拾一番也是个俊朗少年啊。”
只是那印记略毁形象了些,可惜了。
店铺老板翻了个白眼,对银钱很喜欢,但对穿了他店里衣服的渊奴实在难以有好脸色。
陆离对白眼像是习惯了,神色不变,含笑向小华道:“哥哥,你赠我新衣,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实在惭愧,不如这样,待我日后发达了许你一个愿望如何?”
小华并未放在心上,但仍应道:“好啊,那就等你日后发达。”
他目光一转,看向与陆离身上新衣同色的布匹,对店铺老板道:“裁下一截三寸宽、二尺长的料子。”
老板道:“只要这么多吗?”
小华:“只要这么多。”
老板为难道:“客官,我们没有这样卖布的啊。”
小华想了想,非常霸气道:“那我多买几尺总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
待老板裁好了布递过来,小华拿着那布条在陆离脸上比了比。
陆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过布料折了折,像包扎伤口一样在脸上绕了一圈,绑在了脑后,他道:“是不是正好遮住了印记?”
小华点了点头:“正好遮住,十分完美。”
只是普通人不会随便遮住自己的脸,特意遮住左脸上某个位置的,不是入过狱、脸上刻过字的罪犯就是渊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