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求死心切。
他却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死的。
宝宝,你要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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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部落有客人来访。
楚夭夭被叫去吃饭,她蓬乱着一头长发,皱眉将新买了洗的衣服用吹风机吹干了,套上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下了阁楼楼梯被程渝拽去他车上。
车行驶了叁四公里,外面一处叁层的高楼亮着灯映入了眼帘,楚夭夭托着腮,抬起清亮的水眸不动声色地打量,下车后她猛地愣住了,里面一个裹着围巾的民族风打扮的男人正哈着气喝啤酒,看到她之后那人也一愣,随即看向他身边的男人,眼眶略微红了点,又猛地笑了。
“妹妹,好久不见。”仇瑛笑着和她打招呼,这身打扮像个逃荒的。
楚夭夭只愣了一下,压根没理会他,像个宠物似的被程渝带进去了。
他们一群人好像在吃日料似的,每个人面前一个小桌子,随后很多人都来了,除了仇瑛之外她谁都不认识。有好几个人外国人,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说的都是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什么基因,工程,而且用的是英语,她当初英语有些烂,六级都是堪堪过,这些人说专业词汇的时候她最多也就能听懂个语法。
该死。
布兰布达和楚野随后也过来了,但她们明显只是和老板娘很熟,一路要菜招呼着客人,别的他们什么也不参与。
楚夭夭好像明白了,眼前这些嘴里讲着英文的人才是知道程渝真正身份的人。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拿过程渝的手腕看了看,那个紫红色虫卵似的疤痕更深了,他抬起头问程渝:“上次手术之后这里受影响吗?筋骨疼不疼,受力之类的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程渝道。
那人叹息了一声:“那里的植入科技发展的真是高端啊,怪不得什么心脏植入脑植入基因植入都可以做,一般人要有这样的技术也会想着怎么发财,毕竟是基因革命有划时代意义还能带来巨大财富,跟现在很多赚钱的项目没什么可比性。”
程渝却看着那道疤痕冷笑了一下,攥了攥手,没说什么,喝了杯酒。
旁边的女孩儿尽量减少存在感,却还是有人注意到她了,一个一身黑的男人指了指她说:“我在省厅那边见过她的,挺危险,好像警方这么多年就是靠她在找你,改动她的身份信息也是为了引你出来,你怎么能让她来这种地方?”
他这话一出,很多人眼神齐刷刷的戒备地过来了。
仇瑛忙笑着打岔说:“夭夭她不是外人。妹妹之前家里因为老程出事了,老程他也是……”
“你们要是在做什么违法的事的话最好早点停。”
程渝身边的女孩儿却突然开了口,说,清澈的眸子低下去,放下了自己手边的那杯清酒,手放膝盖上,和他们说,“我男朋友是警察,我也是正经的合法公民,如果被我知道了你们在做什么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们抓起来的。我爸妈不是出事了,是死了,懂吗?所以我死也不会放过跟他们有关的人。死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