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陆南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放进口中,闭着眼睛靠在软塌上,努力地平息着心口的疼痛。一个时辰后,两道圣旨纷纷送出了皇宫。第一道,便是降至到了辅国公。今朝中又无可重用之人,故,特调辅国公前往汴州任巡抚一职,只是远离上京后,辅国公便不好继续带着爵位,皇上只能免除其爵位,不过为了弥补辅国公,皇上又特意恩准辅国公全家迁移至汴州。辅国公府的众人在听闻了圣旨后,只觉得天都塌了。这圣旨上说得是好听,可谁又听不出来,皇上这是将国公府削官剥爵了不说,还将辅国公的全家老小一并给撵出了上京啊!辅国公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云子琛的胸口上,随后自己便是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抹黑地昏死了过去。辅国公里面乱成一团的同时,三皇子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皇上还没有狠心到,将三皇子也给送出上京散养,但皇上却是以三皇子身体不好需要修养为由,将三皇子给软禁在了府邸之中。而就在城中百姓们议论纷纷,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见李忠良带着一众宫人,抬着几口大箱子一脸喜色的站在了白家的大门外。百姓们纷纷好奇地望着,心里无不是在非议着白家是不是也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就看见李忠良命人打开了那一口口的大箱子。顷刻之间,白花花的银子晃照在了众人的眼中。百姓们这才恍然得知,原来白朝颜不但是第一个敢在天灾时平价放药的人,更是在城中哄抢抬高药价时,为皇上出谋划策让百姓们再次逃过一劫的人!当然,这些银子也是用作给白朝颜打气,望白朝颜此番随七皇子前往大梁,能逼退东汉,平安救出白家男儿,至于白朝颜跟陆南砚的婚事,则是推迟到了大梁战事结束之后。且皇上已然传令前往大梁,让大梁现在的主事人即刻带着大梁将领前往上京,与七皇子暂作商议。原本破涕而笑的白家女眷们,听闻此消息后可谓是五雷轰顶!她们到此才得知,大梁出事了!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噩耗,当场就昏厥了过去。白家女眷们更是哭声震天,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白朝颜连忙吩咐道,“二叔母,你先跟其他叔母搀扶着祖母回去休息!”随后,她又是看向白家的几个小女儿们,“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快些将府里面的下人叫出来,先行将银子抬回进府里,暂存在我的库房之中,切记仔细清点好银子的数目,绝不可出任何的差错!”白家的众人在白朝颜的命令声之中恍然回神,这才匆匆的忙碌了起来。白朝颜又是吩咐人给此番抬银子过来的宫人们打了赏,她则是亲自将几张银票塞在了李忠良的手中。李忠良推辞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颜姑娘无需这般客气。”白朝颜再是将银票推了过去,“李总管切莫与我客气,日后我再是进宫还需要李总管多多照顾,若是李总管不收,才是与我客气了。”李忠良万万没想到,白家都是乱成这样了,白朝颜还能如此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事情,更是能做到这般的周到妥帖,也是不好意思再推辞,只能笑着收下。不过这银子他可不能白收,压低声音又道了一声,“颜姑娘有所不知,陆爵爷为了迎娶颜姑娘过门,连皇城司都司的牌子都卸了,老奴听闻陆爵爷是一路咳喘着离宫的。”白朝颜袖中的手蓦地攥紧,却知现在并非是分心之时,送走了李忠良后,便提着裙子匆匆朝着主院的方向疾步而去。主院里,老夫人已经幽幽转醒,脸色却难看得厉害。各院的夫人红着眼睛坐在一旁,均是梗咽着不敢哭出声,生怕再是刺激了老夫人。白朝颜刚刚在来的路上,便派人去月华斋将她的药箱取了过来,眼下她迈步进门,便是将几根银针落在了老夫人的几处稳固心神的穴道上。老夫人的气虚渐渐平稳,扫了屋子一圈厉声道,“大夫人呢?去将大夫人给我叫过来!如今这白家的天都是要塌了,哪有她这个当家主母迟迟不露面的道理!”“老夫人消消气,老奴这就去请大夫人过来。”宋妈妈说着就往外面走。只是等到片刻后,宋妈妈回来时,身后却并不见大夫人的身影。老夫人拧眉询问道,“大夫人人呢?”宋妈妈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老夫人的眼睛,“大,大夫人忙着照顾沅姑娘,说,说是大梁出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办法……”原来就在刚刚李忠良带着太监来宣旨的时候,白舒沅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在白舒沅得知将她从牢里面救出来的人并非是云子琛,而是皇上看在白朝颜的面子上才将她放出来后,整个人再次激动了起来。而就在白舒沅哭喊着的时候,又传来辅国公被剥了爵位全家被贬出了京城,白舒沅怒急之下又是昏死了过去。赵玄英如今也是一筹莫展,如果辅国公一家真的要被撵出京城,那岂不是表明她的女儿也要随着一起前往汴州?若是不走,白舒沅如今这样的身子,又有哪个人家愿意要她?老夫人闻言后怒极反笑,“如果没有了大梁,哪里还有什么上京的白家,死到临头却还只顾着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白朝颜安抚道,“祖母莫要再动气,大梁形势确实不容乐观,但也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此番孙女儿随七皇子带兵前往大梁,必会拼死救出阿父和叔父。”老夫人恍然回神,这才想起白朝颜是要随军一同前往大梁的。她一把握住白朝颜的手,颤抖不止,“男儿家的事情,哪里是你一个丫头能左右得了的?若是你再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灭渣男!嫁纨绔!重生嫡女杀翻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