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继续想,慢慢想。想起来了,想通了,你才能走出去。”
“我为什么要走出去?”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可以见到死去的人,我想再见一次林果。”
“你想再见一次林果是因为你心里的愧疚感,这不影响你回归正常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有人故意设局,人为地把你困在快活街?”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是个局外人,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所以你是说唐泽铭和晓凤,故意把我困在快活街里面?”
……
沈平安的一根香烟已经燃尽,他弹了弹烟屁股,然后叹了口气对何秉谦说:“自己去找答案吧,何老板。我只关心怎么能找到大松。如果你想起了什么,告诉我。”
何秉谦不停地抽着烟,上下反复打量着沈平安。
沈平安笑了,走出书房,拿起茶桌上的茶具准备清洗。
“还喝茶吗?”他问何秉谦。
何秉谦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
清晨的风还是一如既往地冷,何秉谦感觉这个冬天特别漫长。
晓凤正在养生馆里拖着地。看上去是那么地贤惠、优雅、美。在这些日子里,也是只有见到晓凤的时候,何秉谦才能露出那发自内心的笑容。
晓凤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倚在门边看着她傻乐的何秉谦。
她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跺脚叉腰然后笑着问何秉谦:“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在傻笑?你能不能把你那傻不拉几的笑憋回去?”
“憋不住。”何秉谦走进门去:“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毫无保留的满足和开心。”
晓凤白了他一眼,把拖把靠在墙上,然后进去里面把早餐端了出来。
何秉谦端起碗吃得狼吞虎咽,晓凤就搬了张凳子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是三爷的儿子,沈平安。”何秉谦的嘴里装满了东西,一边嚼一边对晓凤说。
“哦。”晓凤应了一声,然后问:“那他昨晚为啥趴窗户偷看?”
“找手机。”何秉谦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回答:“找手机是为了找大松,说是爆炸案后,大松回来找我,在后巷给了我一部手机。”
“他为啥要找大松?”晓凤低头玩起了头发。
“因为大松拿了他的钱。”何秉谦回答。
“还说啥啦?”晓凤又抬起了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何秉谦放下碗,笑了:“还说你和唐泽铭,是想把我困在快活街。不让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