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开始问男朋友致命题了:“那选钓鱼还是选我?”
这个问题堪比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救谁了?
陆绥胸有成竹:“都要。”
大手一把就将她揽在怀里,动作漫不经心,语调端得散漫,神态是得意占上风。
他不做选择,想要的自当拿下。
姜既月嘴角漾起弧度,她从来就不关心这种没有营养的选择,因为自己早在无数次被他如此坚定地选择过了。
从窗户向外看,不是绚烂的霓虹,反倒是斑驳的树枝和交错复杂的电线。
风景虽说和陆绥家的大落地窗截然不同,倒也别有风味。
她从衣柜里拿出姜且之曾经穿过的卫衣运动短裤。
他靠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睑微垂,仿佛在享受这份悠然自在的时光。
递给他还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将就穿吧”
姜且之比起陆绥来还是稍显稚嫩了,陆绥常年健身控制饮食,如此自律严格,自然是姜且之比不上的。
她直勾勾地盯着,还一边细细地回味。
他把自己雕刻得精美,身躯被衣衫包裹得一丝不苟。
让姜既月或卑鄙的思想或下流的念头,同尖刀的目光一起切入他的西装外套。
故作毫不在意地转身,思绪回到了那个夜晚。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左胸口处的纹身。
一个骷髅羊头。
善良纯净,邪恶诱惑。
在他的身上被彻底融合。
她才反应过来,当初自己上纲上线的纹身,他一直保留着。又不是怕洗了疼,不然两个纹身,他为何偏偏要留下一个呢?他是故意的,那个需要证明爱情被洗去了,只留下心脏前的这个。
他的爱从来都不需要证明。
留恋这份感情的也并不只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热了热。
她见惯了电影艺术作品中无数崇高的爱意,更看透了现实中虚伪丑陋的婚姻。
在此刻,猛然的意识到在现实中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致死而暴烈的爱着她。
如果他把纹身洗了没准自己会更好受一些,毕竟当初是自己毫不解释就甩了他,
因为无论是外在的表现,还是眼中的神魂。
好像他都更爱一点。
她紧紧咬住嘴唇,点点头,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每天都多爱他一点才行。
这不是为了比叫,而是心甘情愿。
这边的陆绥丝毫不知短短几秒,她内心的变化。只是觉得小鸡啄米的点头法,很是可爱。
去洗澡时唇角还带着笑。
姜既月在这时收到了无数个电话,来自她的父亲。
不用多想,这些电话都会是破口大骂的兴师问罪。
但这个事件,姜既月从来就没参与过,最多这能算是事件的起因和动机。
更不应该受着无妄之灾,但她还是接了。
“你赶紧给我滚回家!反了天!不孝女!居然联合那个贱女人给我挖坑,我告诉你想要公司就等下辈子吧……”一无所有的他也只剩下气急败坏了。
姜既月听到这里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了,就像是在处理垃圾的传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