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既月醉的时候和她清醒时候完全是两副面孔,少了几分清醒时的生人勿近和锋芒,倒是格外乖巧可爱。
“姜既月,你起来。”陆绥的声音明显微颤,带着一丝严肃。
姜既月闭上眼不听他,撒娇道:“不要烦,我要睡觉。”
而她正把头枕在陆绥的腿上。
陆绥克制着动作,把手垫在她的脸下,默默托起将这颗娇气叛逆的头放在肩膀合适的位置。
折腾着总算是到家了,陆绥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被子,这才有了片刻安静。
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四年梦中也不曾变化的脸。
俯下身,附耳道:“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嗯。”软软的毫无攻击性,甚至可能连话都没听清。
陆绥的眼里有一团化不开水雾,直直地望着她:“对不起,我后悔了。”
“嗯──”
陆绥心中生出侥幸:“我真的很想很想很想你。”
“嗯──”
陆绥最后又试探了一句:“和我在一起吧。”
“嗯──”
他不再继续对牛弹琴,反倒变成警告:“下次敢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试试,什么都能答应。”
但是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欣喜若狂。
把水放在了床头柜上,
“好好睡觉,不要把你妈妈吵醒。”陆绥对着小狗说得,姜既月也在旁边“嗯。”
也不知道这醉的是真是假,就算是假的也值得高兴。
陆绥走了。
姜既月早上是被狗嘴舔醒得。
“熏死我了,咩咩的嘴里是有什么生化武器吗?”她一把把狗头推开。
红酒和啤酒刚入口的时候感觉没那么烈,混在一起酒精挥发时便不知不觉醉了,她浑身都是酒气,身上穿得还是昨晚出门的衣服,迷迷糊糊地走进了浴室,发现自己脸上的妆已经被卸干净了,盘起的头发和金属耳环也被摘下来了,这些都是陆绥的功劳,不然就是咩咩神通广大。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清清浅浅的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就算这样,我也不能马上同意,他之前可是拒绝了我两次。”
心想:也得拒绝他的三次表白才行,不能这么快就心软。
不过昨天晚上他说了什么,自己倒是一点也没听清,只希望不会是什么坏事。
洗完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后才想到,自己本来赴约是为了给他送首饰盒,结果光顾着打扮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这包装完好的盒子还端正地放在桌子上,不过昨天是被陆绥送回家的,他怎么不拿走?
刚打算打电话询问,就收到了菁芸公司的邀请信息,也就是凌斯云公司的邀请函。
收到了“南闽古迹”国风非遗文化展的活动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