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久安点点头,“这个简单,那将怎么走啊?”
“将,将军不离九宫内,士止相随不出宫……”沈秋树一一把下象棋的诀窍告诉周久安。
等周久安听了个□□分的时候,沈秋树抬手啪的一下,“将!我赢了!”
方辰啊的嚎叫一声,“你不是再教安安吗,怎么能注意到我走的这步呢!”
“整个棋局我了然于心,对付你,一心二用不成问题。”沈秋树一脸傲然的看着方辰。
“你别小瞧人,再来,看看这盘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姓方。”方辰咬牙切齿道。
“随时奉陪!”沈秋树一脸淡然的说道。
“啪”“啪”“啪”,整个桌面上你来我往,厮杀的激烈,方辰知耻而后勇,沈秋树稳坐钓鱼台,鏖战多时,最终这局棋以沈秋树多剩一棋而获胜。
方辰不敢置信,他又输了。
沈秋树一脸淡定的回复棋局,“安安,我给你说……”
就见在沈秋树和方辰战的激烈的时候,周久安忍不住绵绵而来的睡意,靠在沈秋树的肩背上睡着了。
方辰抬头看到周久安趴在沈秋树背上,眼睛已经眯上了,“睡着了,要不要叫醒他,还要守岁呢!”
“不用,让他睡吧,现在差不多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说着沈秋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把周久安抱在怀里,一只手揽着,一只手掀开自己的被子,把周久安抱进被窝里。
看着周久安睡的安然小脸,沈秋树小声的祝福道,“安安,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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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人们的不经意间悄悄流逝,春去秋来,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这两年,村里变化不大,就是又多了几个知青和下方人员。
周久安这一年也十六了,这个年纪在村里都是当半个大人用了,所以,村里放牛割草的活就不适合继续干下去了。从今年开春,周久安就和和沈秋树他们一样开始下地挣工分了。
现在正是夏收,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在忙着收小麦。
一早起来,天色就不太好,村长周全哨音吹的急促,“快点,都忙活起来,这天看着不好,今天都给我抓把劲把地里的麦子都收了!谁敢这时候给我磨洋工,要我逮到,我饶不了他们!”
瞅着天色和村长的脸色,一些心里有小九九的都打了退堂鼓。
周久安和沈秋树,方辰被分到一块地里,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把地里的麦子都收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展现在周久安身上,却让时间显示出一种神奇的魔力。
16岁的周久安开始脱离孩童的稚嫩,却又够不到成年人的成熟,像颗青涩的果子,处于将熟未熟的暧昧时期,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处于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人独特的朝气蓬勃,却又因自身带着其特有的气质而鹤立于他人。
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庞,秀美的鼻子,淡淡的唇色,还有那双不笑也温柔的眼睛,每个人都会感慨,整个谢家沟的灵气好似都汇聚于他一身了。
方辰割麦休息的空闲看着周久安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感慨。
“秋树,你说老天是不是太偏爱安安了,他是不是把谢家沟的灵气都集中在安安身上了。你看看安安长的模样,哪像个下地种田的农夫啊,整个世家大族的小少爷嘛!”方辰对沈秋树感慨道。
闻言,沈秋树手把镰刀割麦的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麦子,掀起背心擦了擦脸,余光瞄到周久安的脸庞,眸色幽深,“别乱说,现在哪有什么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