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崇:“……”真是不讲理又不知好歹。
“反正他救了我这条命,就得管我这条命。”邱意婉像是讲困了一般,长吁一口气,而后,疲惫不已地闭上了眼睛:“后来我也不想跟他回狼境,可他霸道得很,以我腹中有他的骨肉为由偏要我跟他回去,我又无处可去,只能跟他回去。但毕竟种族不同,坎坷也颇多,只是他一直在我身边,如同郎君此时这般护在我的背后,让我感受到了诸多温暖……”
讲着讲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了蚊子哼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岁崇放轻了呼吸,唯恐惊扰到她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床顶,目光却是发怔的,脑海中回想着的全是她刚刚讲述的故事,以及,她最后说的那句,如同郎君此时这般护在我的背后,让我感受到了诸多温暖……
他并不想被当成替代品,却又无法忽略她言语间的蛊惑,就好像她在他的灵魂深处下了蛊,令他无法自控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地就代入了她亡夫的角色中。
明明几天之前他还想着要去寻找那个自己忘了的人和承诺,如今却被她画地为牢圈在了身边。
耳畔萦绕着的全是她轻柔的呼吸声,鼻端充盈着她温软的体香味。
佳人在侧,空气暖热,静谧暧昧。
邱意婉忽然嘤咛一声,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直接翻进了岁崇的侧怀,手臂顺势搭在了他的身上,不偏不倚,搭在了那个部位。
岁崇浑身一僵。
邱意婉又呢喃着喊了声:“夫君……”
嗓音轻软酥麻,满含爱恋。
岁崇呼吸猛滞,一动也不敢动,却又如同烈火焚身一般备受折磨,后槽牙几乎都要被咬碎。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真睡还是在装睡,但确实是、成功地撩拨起他了。
邱意婉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下的变化,却始终保持着一副宁谧安详的睡容,双眸自然闭合,呼吸轻缓均匀,就好像真的睡熟了一般。
她也能清楚地听到来自身畔的呼吸声,艰难、紊乱、又粗重。
幻境中的三年,他们有过数次鱼水之欢,所以她太清楚该怎么去勾惹他了。
然而就在邱意婉十拿九稳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潮热的大手抓住了,紧接着又像是被提兔子似的轻快敏捷地提了起来,下一瞬,她的手就被规规矩矩地摁在了床上。
邱意婉:“……”
岁崇浑身滚烫如遭火刑,又生怕惊醒了身边人,悄无声息地翻身而起,逃也似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推开殿门的那一刻,狂烈的风雪扑面而来,冰冷如刀,却无法扑灭他体内的野性热火,反而更让他倍感折磨,急切渴望重返温柔乡。
好在理智还尚存一丝清明。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一层落雪,岁崇直接倒进了雪堆中,企图用冰雪的温度给自己降温,使自己保持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