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干我们这行也可以啊。”
“跟我老婆卷饭碗,不厚道。”
“谁是你老婆。”
陈西泽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努力的去凝视她:“小猫,我要是不能恢复,怎么办?”
“那就不恢复呗。”
薛梨捧着他的脑袋,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庞轮廓:“现在也很好啊。”
“学业上无法深造,前面学的,基本等于废了,也许能赚点钱,但无法成为业界精英,获取更高的社会地位,也无法再成为让你仰慕的那种人。”
陈西泽用一种很平和的调子,诉说着他心里最难以启齿的痛楚。
在小鹿岛,他每天都过得很轻松,似乎早就将这些名利和前途尽数抛掷了,他睡到自然醒,踏个拖鞋走遍大街小巷,在烟酒和音乐的世界里沉沦。
但事实上,没有一天不在为此辗转难眠。
他必须向薛梨承认,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陈西泽了。
薛梨将杯子里酸涩的液体一饮而尽,笑了:“所以呢?陈西泽,你这是…要让我选吗?”
“不是,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平庸的男人,条件可能比不上你的任何一个追求者。”
薛梨反问道:“我的条件,跟你以前那些追求者比起来,怎么样?”?
陈西泽想了想:“客观来说,中等偏下。”
“哦,中偏下。”
他极有求生欲地改了口:“独一无二的1。”
薛梨笑了起来:“那时候,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可你对我从来不做选择题,你那么坚定地选了我。那我现在还选来选去,摇摆不定,我成什么人了。”
“我明白了,薛梨,以后不会再对你说这些话。”
这是他鲜少几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小猫。她知道,陈西泽在郑重地坚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俯身吻了吻他的薄唇:“你是瞎子里最牛逼的!”
“……”
“有时候,你也挺破坏气氛的。”
“彼此彼此。”
薛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被陈西泽夺过了杯子,他坐起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你都喝了多少了?”
“干嘛,回来还不让喝酒了。”
陈西泽知道她变成了小酒鬼,之前在小鹿岛,俩人每天晚上都在醉生梦死,喝醉了就做,直至筋疲力竭的相拥而眠。
那样的生活,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
陈西泽严肃地说:“回来了,就不能再像在那边了,以后只可以周末喝酒,你明天还要上课。”
“你管我呀?”
“我当然要管你。”陈西泽理直气壮道,“主席永远是你的领导。”
薛梨反驳:“我现在是外联部部长了,你才什么都不是咧。”
“所以这个家到底听谁的?”
“什么,陈西泽,你要跟我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