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骆酩之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故步自封的人。”
他抽出餐巾纸,伸手给程阮擦了擦不小心溅到嘴边的汤汁。
“我不过生日,只是因为我对骆贞的父亲感到愧疚。”
“但不代表我讨厌生日这一种庆祝方式本身。”
“以前每年我都会给骆贞过生日,不管前一天在哪里、有什么重要的会议,我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去游乐场。”
“不过没几年小丫头就长大了,说我不过生日,她也不过生日。”
“跟我置气。”
短短几句,程阮就察觉到了骆酩之语气里的温柔和无奈。
真有种老父亲对女儿无可奈何的感觉。
虽然不认识骆贞,程阮还是关心道:“骆贞走后……你们没再联系过吗?”
他看得出来,骆酩之对骆贞其实有很深的感情。
也是,当亲女儿养了那么多年,但凡不是铁石心肠都会有感情。
骆酩之摇头道:“没有。”
“她说得对,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也许我也过时了。”骆酩之倒是想得豁达,“我的认知不能概括她的方向,她有她要做的事,我也有我的事,对错的答案并不唯一,尊重才是首要。”
程阮忍不住给骆酩之比了个大拇指。
此话一出,他还真想亲骆酩之一口了。
“那你以后也不管她了?”
骆酩之一脸的意味深长:“我始终是她的父亲。”
“当然,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刻意加重了最后一个“做”字。
程阮秒懂,专心地埋头吸溜面条。
“骆酩之,你做饭的手艺不错。”
“是吗?”骆酩之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将程阮的表情尽收眼底。
“我在床上的手艺更不错。”
“咳……咳!”程阮差点被呛住。
这人还真是……一鸣惊人。
“知道,不用你说。”程阮低头躲过骆酩之过于明目张胆的眼神,思绪又不知道飘到了哪儿去。
趁他吃得差不多了,骆酩之慢悠悠地从身后掏出两张演出票,慢悠悠地问道:“对了小阮,我突然想起胡初扬先生今晚还有两场演出。”
“我们要一起去吗?”
程阮的大脑停滞了片刻,从骆酩之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些危险的意味。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觉得呢?”
骆酩之丝毫不接招:“程先生今天过生日,听你的。”
“听我的……”程阮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也不见把过生日的人放烤架上烤的。
程阮张了张嘴,还没想出什么说辞,桌上的手机就要命地响了起来。
“初扬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