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这一晚睡得很?不好,堪称辗转难眠,她在床上滚来滚去,反复纠结周雨寒最后那个表情?意味着什么,到底是她误会了,还是他也被吓到了,没反应过来。
隔壁床的舍友快被她折磨完了,女鬼般爬上她的床,阴森森道:“林小?小?,你再搞出吱扭吱扭老鼠打洞的死动静,我宰了你你信不信?”
宰是不可能真宰的,打又打不过,林小?小?身?后还站着金虎周雨寒两位好汉,舍友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
然而,林小?小?竟穿上了羽绒服,出了宿舍。
她去了顶楼,看?到一架梯子,想?了想?,爬上了上去。
原来是天台。
视野开阔的平台有寒风凛凛,那是和晚上令人意乱情?迷的微风截然相反的冰冷,她戴好帽子,趴在台沿上,继续思考人生。
奇怪,明明运动的时候喘气会更粗些?,但她回想?起周雨寒那会急促的呼吸时,她居然觉得特别性感。
不,周雨寒一直很?性感。
林小?小?不禁想?起周雨寒结实?却修长的大腿,能把她头磕懵的胸肌,以及他打球时手臂上缠绕绷起的根根青筋……
他没有这个年纪寻常少年应有的纤细清瘦,始终高?大健硕,加上有病弱的母亲要照顾,心思比成年人更缜密周全。
他吃过苦,所以像只充满戒备的小?狗,对一切理由不明的示好保持警惕;可他一旦决定对一个人好,那就是百分之百,毫无保留。
而她很?幸运地成为了那个小?伙伴。
周雨寒、周雨寒。
他可真是个大好人,林小?小?有时候都好奇,什么样的女生才?能获得他的中意?
反正?不会是她。
林小?小?撑起下巴,幽幽叹了口气。
唉,满脑子都是周雨寒,他真讨厌,搞这一出干嘛?
吹了一夜狂风的林小?小?,第二天不出所料地感冒了。
人一整个昏昏沉沉,她都不清楚自己怎么走到的教室,好不容易坐下,她脖子就跟断了线似的,一脑壳砸在书桌上,眼眶因生病而发酸,她困倦地合上了眼。
额头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她无意识贴紧,用力蹭了蹭,但很?快的,那种触感消失了,她不得不再次用脸滚桌面,让自己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