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便是你的家,本宫便是你的母后,若是言溪欺负你了,你告诉母后,母后会为你主持公道。”
南寂烟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见过父母之后,苏言溪便带着南寂烟回了自己的院子,还没回到房间,便见到几个不熟悉的人脸,她将人喊过来问:“新来的吗?我的院子不是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让人进的吗?”
侍女急忙跪了下来:“回侯爷,是王妃觉得您刚娶了妻子,原来的人手不够,特意又挑了几个人过来。”
苏言溪轻眨了下眼睫,皱眉道:“我不需要,你应该认得刚调来的人,你把她们全部送走,出了事我担着。”
侍女应声道:“是。”
回了房间后,苏言溪扶着她做了下来,立即解释道:“定然是母后觉得我院子里的人太少了,又知道魏仓侍女众多,特意送了人过来,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怕南寂烟多想,事事都想解释清楚,免得小朋友又给她闹脾气。
南寂烟淡淡的应了一声,似是真的不介意,她的视线在苏言溪房间里环绕一周,眸子里带着几分好奇:“这是你从小到大的房间吗?”
“那倒也不是。”苏言溪替她倒了杯温水:“小时候,我住在我母后那边,八岁多的时候才分了院子。”
她年龄小,寿昌王妃担忧她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便一直带着身边养着,好在皇室子弟一向都娇惯,这样做也没人觉得不对。
她突然促狭的笑了笑:“不过你放心,这里定然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图画。”
南寂烟一怔,很快就想到了那日嬷嬷想要教她房中事时,苏言溪的“大放厥词”。
-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些过来,当然了,是两个女子的。
她与苏言溪算起来真正亲密的时候,只有两次,第一次还是模模糊糊的,第二次即便顾着她刚刚怀了孕,她也隐隐约约知道苏言溪于此事上颇为花样百出。
南寂烟肯定苏言溪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的女子了,可只凭图画,她真的可以那般…熟练嘛?
这样想着,南寂烟便觉得脸上温度极热,她不回她的话,抬眸道:“我有些累了,沐浴吧。”
苏言溪瞅她:“那个,永丰的浴桶与魏仓的不太一样,不如我来伺候你吧。”
南寂烟顿时面红耳赤:“你…你出去!”
“……”
苏言溪指了指外面:“永丰的晚上可是很冷的,我在外面等你回着凉的,我去内室等你,有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听的到,我保证不做其他的事情。”
闻言,南寂烟还真的往窗外看了一眼,树枝还在随风剧烈的晃动,更深露重,苏言溪到底也是女子之身,畏寒,她犹豫了一会儿,道:“也好。”
苏言溪欢天喜地的去内室等着了,南寂烟则去了浴室沐浴,只让人兑了水,自己小心翼翼的沐浴。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腹,现在倒还可以靠自己洗澡,等月份再大一些,她就只能…让苏言溪进来
了。
看着看着(),她又想起苏言溪想要与她亲密的事情来(),她并不怀疑苏言溪对她身体的喜爱,只是,她到底怀了孕,小腹,腰肢都比平时更宽硕不少,苏言溪也从随意抱着她的腰,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她有些担忧,苏言溪见到现在的自己,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既怕她太过分伤到了孩子,又怕她对现在的自己…毫无兴趣。
她竟真的对一个女子,动心至此…
苏言溪担忧南寂烟沐浴太久时间,便小声的喊了她两句,良久,清淡的声音从浴间传出来:“马上就好。”
不久,南寂烟从浴室里出来了,如瀑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双颊染着沐浴过后特有的绯色,清丽更甚平时。
苏言溪看着她的脸,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扶着她:“家里真是好,气色都比在客栈时好多了。”
南寂烟不置可否,客栈到底人多眼杂,即便她有苏言溪陪着,心里都难免有些不安稳。她坐到了榻上,长睫轻颤,道:“你去沐浴吧。”
苏言溪将温水放在床边:“好,你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说完,她便转了身去沐浴去了,南寂烟的视线跟随着她入了浴室,又收了回来,她原以为在陌生的地方会有些睡不着,没想到困意来的凶猛,她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了。
苏言溪洗澡特意加快了一些,却也用了半个多时辰,到底长途跋涉,身上太脏了一些。
再回到房间时,南寂烟已经睡着了,苏言溪放轻了脚步,刚脱了鞋,她便听到南寂烟略显嘶哑的声音:“刚沐浴回来吗?”
苏言溪转头看她:“是。”她压低了声音近似气音:“我吵到你了吗?”
“不曾。”南寂烟摇摇头,用了些力气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在苏言溪的长发上:“头发可曾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