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知的脸色更差了,赵柏知虽是父皇的孩子,生母却只是个宫女,凭什么与他相较,还妄想与他争皇位?
他眼神眯了眯看向离开的苏言溪,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苏言溪不仅娶了他相中的女人,竟然还敢支持赵柏知,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宫宴正如南寂烟所说男女分开而坐,一到了场地,苏言溪便与南寂烟分开了。
魏仓帝习惯晚到,苏言溪到的时候,只有几l位皇子到了,其中便包括了五皇子赵柏知,苏言溪与他也并不熟悉,只见过几l面罢了。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又迅速的移开了,朝中大臣不少都捕捉到了两人的交流。
三皇子赵枫知曾想娶南义正的女儿l的事,并不算是个秘密,只是时机不凑巧,南大人的父亲过世,女儿l重孝在身,三皇子又急于笼络重臣,最终娶了镇远大将军的女儿l,而南寂烟阴差阳错又嫁给了永丰的使臣,那人身上虽暂无品级,但永丰皇室子弟向来稀少,将来封侯封王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说来,使臣与三皇子因为女人心生嫌隙,转而支持五皇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了。
苏言溪算的上是此次宴会的主角,身上穿的又是武服,在魏仓帝来之前,她便被敬了许多酒,脸上渐渐的起了一层红晕,她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胡子,希望不要沾上太多的酒,到底是南寂烟送她的胡须。
在她又喝了一杯酒时,魏仓帝终于到了,按例说了些两国友好的场面话,余光中看到了苏言溪的胡须,他道:“前几l日还未见使者有胡须,今日怎么长了胡须了?”
苏言溪敬酒示意:“在我们永丰,成了婚的男子便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蓄须实在正常不过了。”
魏仓帝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朕年少时,曾见过你的皇祖父,你蓄须之后,倒是与他有几l分相像。”
苏言溪可不认为自己与先帝长的有哪里一样,嘴上却道:“臣的父王是皇祖父的胞弟,臣像皇祖父也正常。”
“这倒也是。”魏仓帝的目光又落在南义正身上:“朕没见过南爱卿的女儿l,但南爱卿年轻时也算是风流倜傥,女儿l想来也不差,将来与使者的儿l子定然聪慧。”
南义正急忙跪了下来:“皇上谬赞了。”
“好了,起身吧。”魏仓帝摆了摆手:“让人上歌舞吧。”
魏仓一向文雅,连歌舞都是典雅柔美的,舞者技艺娴熟,舞姿优雅。
苏言溪还是第一次认真欣赏这里的舞蹈,不知怎地想起南寂烟,她与南寂烟亲热不多,却也知道她身体柔软,像是有过舞蹈功底。不过,再仔细一想,以南义正的性子大抵不会让南寂烟学舞蹈。
席至结束时,月亮已经爬上了空。
苏言溪一身的酒味,南寂烟一向不喜欢她身上的酒味,她索性决定在皇宫换件衣服。
女人这边结束的更晚一些,南寂烟更是被三皇子的皇子妃宋臻留了下来,她父亲是文官,
宋臻的父亲则是五官,两人之前更是少有见过,唯一有交集的地方就是三皇子了。
宋臻道:“苏夫人,此次从魏仓到永丰路途遥远,你可做好准备了?”
宋臻也已怀了孕,南寂烟对她便少了几l分防备,便道:“谢皇子妃关心,此时正值夏季,永丰不是最冷的时候,想来路上不会太难走。”
宋臻点了点头,“那便好。”
两人正说话间,上来了个小侍女,凑到宋臻耳边说了句什么,宋臻微变,随即又变作随和的模样:“听说此去你只带了一个陪嫁侍女,听本宫一句劝,还是多预备些比较好。”
南寂烟眼色闪过一丝疑惑,又觉得她和苏言溪的婚事毕竟是两国联姻,宋臻关注倒也正常,许真的是出于好意,“妾会好好考虑的。”
宋臻满意的点点头,又娓娓道来:“听前边的人说,苏大人看上了个舞女,知她年少气盛,可这到底是魏仓,不该,不该在殿内便…”
她与南寂烟都已成了亲,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清楚。
闻言,南寂烟一怔,酸酸涩涩的感觉从心脏处蔓延,脸色白了几l分,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攥紧用力到微微泛白,苏言溪是女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别人,还在皇宫就与人云雨,除非…,她中了药,就如她和苏言溪的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一般。
她冷静开口道:“皇子妃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殿下她…”
宋臻知道成了婚的女子总是对自己的夫君存在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安慰她:“你…,是不是本宫误会了什么,你回家一看便知。”s
南寂烟到底被干扰了思绪,站起身来:“那妾身先行告退了。”
宋臻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南寂烟向外蔓延而去,她对南寂烟的闺名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曾见过,今日一见,便知她名副其实,只是她不该曾和三皇子有过情分,仿若她这皇子妃之位,是她捡了南寂烟不要的似的。她身为将军的女儿l,断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明明是夏日,南寂烟却觉得全身冰凉,苏言溪若是真的在这里被设计下了药,控制不住自己,她女子的身份根本,根本就瞒不住。她神色慌乱,隐隐的竟觉得小腹微微发痛,硕大的汗珠从额间落了下来,身上一软竟然要栽倒在地。
“寂烟,你怎么了?”苏言溪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她:“哪里不舒服吗?”
是,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