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怔了一下,久久未曾说话。
身边的侍女见苏言溪这痴呆模样,各个都有眼色的退下了。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苏言溪才缓过神来,移开目光,将书籍放在了桌子上。
她站起身来,率先上了床,还特意躺在了拔步大床的里面,她也没看南寂烟,睁着眼睛看向头上黄色的纱幔。
南寂烟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伸手将被子盖子身上。
她还未有和陌生人共寝一榻的时候,也刻意往床边靠了靠。
苏言溪偏头看向她莹白的侧脸道:“南雁归的名字可想好了?”
南寂烟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妾想改成思安,苏思安。”
诗词中的美好祝愿如此之多,到头来才发现,她也只是期望南雁归能够幸福安康就够了。
“苏思安。”苏言溪跟着重复了一遍,她点了点头:“就这个吧,好听又好记。”
南寂烟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即便苏言溪承诺她可以给南雁归取名字,可没有得到苏言溪的肯定,她依旧持着怀疑的态度,苏言溪却比她想象的接受的快多了。
而且,她发现亲自给自己女儿取名字比她想象的更要开心一些。
房间陷入一片寂静,苏言溪歪了歪头:“你也累了一天,睡觉吧。”
闻言,南寂烟身体一僵,随即又放松了下来。
她已经确定了,苏言溪口中的睡觉是真的睡觉,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苏言溪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房间里有亮光,只是根据习俗洞房花烛夜,这龙凤烛是不能吹灭的,她只能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才微微转亮。
南寂烟一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的睫毛微动,似有转醒的迹象,神志才恢复了一些,她就感觉被重物压在了身上,压的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南寂烟几乎是立即睁开了眼睛
即便天色微亮,房间里的光线还是昏昏暗暗的,她却还是立即反应过来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什么重物,而是…苏言溪。
她几乎大半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左手手臂还紧紧的放在她的腰侧,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将她的脸遮了个干净。
南寂烟还未有在清醒的时候,这般与人亲近,她的脸几乎是红了个彻底。
这一连串的动作让南寂烟想起了昨夜,她觉轻又和不熟悉的苏言溪一起睡,她自然没有睡的多熟,她几乎是刚有了睡意,苏言溪的手就勾上了自己的腰,她的力气很大,稍微一动作就迫着自己半贴在了她身上。
苏言溪身上散发着阵阵热意,熏得她脸色微微发烫,她不喜欢与人这般亲近,只能动手推了推她却半分也没有推动。
她记得苏言溪除了高挑了一些,身形皆似女子,力气却不知为何大的像头牛,极具压迫感。
怪不得…南雁归不喜和她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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