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另一种默认。
南义正叹了一口气,吹胡子瞪眼的:“那孩子呢?他是个皇子,能容得下一个野种?”
南寂烟的脸白了几分。
南雁归她,不是野种。
她再一次为自己将南雁归留在了他那里,而感到正确。
至少…没人会说南雁归是野种。
南寂烟手指泛白,解释说:“我把她放在她父亲那里了。”
“什么?”南义正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还有脸来要孩子?到底是哪家的臭小子?”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女儿南寂烟干的好事。
宁死也不说那男人名字的气人模样,还冒险给他生了个孩子。
他说不得重话又不想让南寂烟回京城来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他就让女儿留在了大梵寺,一待就是五年。
条件虽艰苦了些,可没有那些纷纷扰扰,也不失为一个养孩子,养身体的好地方。
哪曾想,他被人陷害到谋反案里去了,他女儿还得过来救他,给人当侍妾。
他从未见过的外孙女又不明不白的被人给抢走了。
南寂烟依旧不说出名字,她道:“父亲。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南义正:“……”我这罗里吧嗦的一堆,就是白说的是吧。
他威胁道:“你敢给别人做侍妾,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那娘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半夜过来找我拼命。”
提到早逝的娘亲,南寂烟微微勾了勾唇角,她低头将饭盒整理了一下,道:“替我向娘亲问好。”
许是她太过不孝了,近五年没有去过娘亲的墓地,以致娘亲从来不给她托梦。
南寂烟拎着食盒从牢里走出去。
刚一出去,她就见到了骑着白马的三皇子—赵枫知。还有站在一侧的弟弟南锦盛。
“南姑娘,可否到酒楼一叙?”
大概是要将事情提到明面上去了。
林采荷低低的喊了一声:“小姐。”
“无事。”南寂烟安慰她,却心下一沉,跟着人去了酒楼。
落座后,赵枫知摇着手里的扇,道:
“上次一别,已近五年,没想到南姑娘还是如此端庄动人。”
面前的戴着毡帽也难掩秀丽端庄的相貌,而且明明已经二十有余的年纪了又还生过孩子,却依旧漂亮的不可方物。
她五年前就动过将人纳入宫里的心思。
那时候给她留的位置还是侧妃,可她那该死的太傅老爹,竟然偷偷的把人送到了大梵寺,导致如此绝色,不知被谁给捷足先登,还生下了野种。
真是可惜了。
不过也还好,现如今,她心甘情愿的过来当自己的侍妾,他都得思考思考收不收呢。
他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南寂烟被他直白又黏腻的眼神看的身体僵硬。
垂下眼眸,开口道:“民女不过蒲柳之姿,殿下谬赞了。”
赵枫知最是看不惯南寂烟冷淡的模样,他用扇子将茶壶往前一推,隔着毡帽望向南寂烟的清澈的眸子。
语气略显玩味道:“听闻大梵寺煮茶是一绝,不知本宫可有幸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