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想要的,是他对她坚定不移的信任。
月荷是裴落羽唯一的选择,裴落羽又何尝不是月荷的唯一选择呢。
但他的心上人又很口是心非,明明没有拿婚姻做交易的打算,故意拿话气他。
让他钻进牛角尖,怀疑她不爱,怀疑她随时会放手。
刚怀孕又听到她要联姻,他才方寸大乱。
逃跑、抗拒,他潜意识已经预设了月荷是他生命中唯一且强大的反派。
没有信任。
他无意中害她伤心了。
明明月荷最想要他的信任,他最该相信的也应该是月荷。
他却弄得一团乱。
所以落羽想,如果月荷觉得爱是无条件的信任,他愿意给她。
他想做好。
他不再想着逃跑,也不再对肚子里的宝宝安全担惊受怕,他知道月荷会保护好他们,也会很爱他们的宝宝。
不用操心孕期饮食,月荷早已交代好了管家和家里的佣人们。
家里人人都进行过育儿扫盲,随便一个人找过来问,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当他接受月荷在乎他,喜欢他,甚至于还有他认为奢侈的爱,享受月荷的感情不是难事。
他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过去奢望的,无数次在生日新年流星划过时许愿的东西。
他终于被垂怜。
落羽不再患得患失,不再草木皆兵,郑凌云过来拜访,他相信她和月荷只是合作伙伴关系。
就算月荷很久不回家不联系他,他也不会认为月荷是觅到什么新欢,流连忘返。
他分明过得很舒心很知足。
只不过偶尔为月荷的境况担忧,担心她遇到难以处理的不测罢了,怎么就诊出了轻度抑郁。
一定是出错了吧。
落羽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白,小白扭头舔他手指。
落羽喃喃自语:“小白,难道我真有病?”
小白没回答他,还是一个劲舔他。
落羽叹口气,任小白从沙发上跑下去,盯着前方的水墨画发呆。
他不得不挫败地承认,他还是没做好。
他的信任不过是表面。
月荷不希望他为她担忧,所以隔绝他和外界的消息。
他也想往她希望的方向努力,但怎样能真正做到呢?
怎样能完全不为她忧心,不为她辗转反侧,不为她流泪哭泣。
不动心才能做到完全漠然。
动心且漠然,是永远的伪命题。
治好了也会流口水
罗斯家。
“姐,我们真要去找落羽啊,”铂西跟上索丽,“苏山别墅看守严密,罗树的人想进去都没有办法。”
“我们可能连门口都靠近不了。”铂西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