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完澡钻进被窝,落羽原本吃了药睡着,这会睁开眼睛,虚浮的目光锁着她。
一双湿漉漉的,黑亮温软的眼睛。
月荷在外被磨得很冷的心骤然暖了一下,她给落羽掖好被子:“早点睡吧,明天就好了。”
她刚躺好,旁边的人贴上来,软乎乎地喊她:“月荷。”
“怎么了?”
她还以为落羽不舒服,伸手放在他额头试体温,却被他微凉的手抓住放在他腰侧。
夜色深浓,卧室只有头顶的一盏夜灯还没关,落在他古典秀慧的凤眸中,如银亮的星辰。
他垂眸掩下那抹明亮,胆怯而羞涩问:“铃铛,是不是在你那。”
“嗯。”月荷很干脆承认。
落羽咬咬唇,又掀眸看她,顿了顿,似乎以为她不懂,磕磕巴巴地对她解释:“那个铃铛,可以戴在防咬项圈上,很好听,声音,声音很好听。”
“你听过没?”他问,似已得到肯定回答,又问,“你喜欢吗?”
月荷觉得自己听出了暗示,但又不太相信,oga不是在生病吗?
“我觉得还可以。”她一板一眼回答,其实不止是还可以,她脑补后觉得落羽戴上肯定格外好听。换做平时她肯定借机拿捏调侃oga一番,然后一口把人吃掉。而现在场合明显不合适。
她等着落羽后面的话。
握着她手的那只手收紧,她感受到男人单薄睡衣下过高的体温。她这才发现,大冬天,他睡衣怎么穿这么薄?
白梅香气骤然近了些,落羽要说出什么难以启齿的句子般,调整好一会才说:“他们说,他们说发烧会很热,很舒服,我刚才量体温,有38度,比发热期时还高。月荷,t你不想、不想试试吗?”
oga吐息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间,撩点星火。
??
该死,这什么逆天发言。
更该死地,她还狠狠地心动了。
太犯规了吧,是考验吗!什么圣人经得住。
月荷深呼吸压下被勾起的那股授欲,尽量口吻平静:“你从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番话似乎耗尽落羽所有的勇气,他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回:“书上。”
月荷:“以后不准再看这种破书。”
落羽不说话了,脸仍然埋在被子里,气息更急促滚烫,像个刚出土的豆芽。
“你就那么想要?”月荷疑惑,搂着他的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让落羽的口鼻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看不清,但她莫名觉得落羽眼尾烧的更红了。
一个“嗯”字闷闷从落羽的嗓子中逸出来,充满羞耻难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