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和缓如风,却是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长得好,身材好,气度好,连声音都好听,耳朵快怀孕了有没有?隔着斗笠白色的面纱看看容彻,叶昭垂首无声的轻笑,原本他只是馋他的身子,想跟他来一场走肾不走心,顺便让狗东西头顶一片青青草草的旅程,却不想,容彻各方面都太优秀了,给他的感觉又莫名的熟悉诡异,只是睡他貌似有点血亏啊!“多谢太子殿下。”没人注意到叶昭的异样,府尹带着众人起身,抬首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竭力按下满腹的疑惑与惶恐,作势就要躬身上前。“殿下,请!”没有理会他,赵安已经让人搬来了椅子放在堂上。“嗯。”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容彻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横于腹部,迈步走过去坐下:“本宫难得出门一趟,正好听闻顺天府衙在审案,刘爱卿应该不介意本宫旁听吧?”从始至终,容彻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没有看一眼同样在堂上的叶昭,就好像他们真是碰巧遇到的,且从未见过彼此。“当然,当然……”夸张的抹了把额角泌出的冷汗,府尹刘义诚惶诚恐的回道,太子殿下凶名在外,他哪敢说半个不字?想当初太子年满十四,正式入朝,该来的都来了!“大人,这是我的嫁妆单子和陪嫁的各类契书,请过目。”出人意料的是,叶昭没有利用他们同情弱者的心理,也没有委屈哭诉,而是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檀木箱,伤痕累累的脸庞清淡无波,似乎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世子妃嫁妆有异?”接过师爷传上去的檀木箱,刘义满眼疑惑,顺势打开,拿出放在最上面的嫁妆单子。“孽畜!”没等叶昭回应,一声怒吼陡然炸响,围堵在堂外的人群缓缓朝两边分开,在仆从的协助下,叶步仁面色暗沉,携带着满腔愤怒跨步而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红着眼眶的叶姜氏母子,以及应该是恰好碰到的杨淮安父子。该来的都来了?转身看着他们,叶昭面上不显,心里却爽得快飞起来了,打脸嘛,肯定要当面打才爽啊。“孽畜,你到底在干什么?”没有注意到容彻的存在,叶步仁怒火滔天的冲向叶昭,蒲扇般的手掌直逼他看起来本就红肿的脸颊,容彻眸光一沉,公堂内外所有人都一瞬间屏息,谁都看得出来,叶步仁是用尽了全力的,加上往前冲的惯性,这一把掌若是真的落在他脸上,怕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